無法對這方麵並不敏感的或人是必定發覺不到的。此時她聽著孝珩細心的申明,隻是瞭然地點了點頭,半晌以後,俄然側頭問道:“王爺,你信這世上真有佛祖存在麼?”
“你……你如何會這支曲?”簫聲剛止,清顏便驚奇地開口,看似清澈的眼底倒是隱有冷芒一閃而過。
訝異之餘,清顏緩緩走近湖邊,這才發明湖裡種的滿是清一色的蓮花。但見蓮葉葉圓如蓋而色青,蓮花斑白勝雪而點翠,明顯是再簡樸不過的青白兩色,似如許組合在一起竟是說不出的養眼,讓人一見便打心底裡生出安寧平和來。現在再來看這後山景色,清顏倒感覺隻要麵前的白蓮方纔配得上這普度眾生之地了。
揚了揚手裡的一支竹簽,孝珩笑道:“幫襯著談天了,這個都忘了還你。”說著,他將簽往清顏手裡一塞,本身則大步分開:“這回是真要走了。”
“碧台蓮麼?真是個好名字。”低語一聲,清顏劈麵前的這類植物倒是很有好感,正欲俯身細看,卻見孝珩已搶上一步,折了一枝拿在手中。
“那清顏你信麼?”不知不覺中,孝珩連嘴裡的稱呼都變了,由疏離的蘇蜜斯到減去姓氏的清顏,這一步,他完成的不動聲色。
“送你。”苗條而骨節清楚的手向著清顏伸出,眼看那一朵白蓮悄悄躺在掌心,孝珩溫潤俊美的一張臉上儘是清淺的笑意,恍若冷風拂麵,春暖花開。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清顏不由發笑。隨便地掃了眼手中的竹簽,一行硃紅色的蠅頭小楷便猝不及防地映入了視線:“人生短短幾個秋,望落日,拈花笑,待到細水長流時。”
將精美的玉簫籠回袖中,孝珩笑看著麵前的女子,神情開闊:“清顏,我說過,冥冥當中自有天意。”說實話,那日在牆外聞她一曲妙音他確切欣喜非常,也因為不便見麵而略有煩躁,以是纔來這靈雲寺盤桓幾日,不想這一大早就瞥見了她。這不是天意是甚麼?
雖不懂他的意義,但僅僅從他的眼神來判定,清顏也足以明白他對本身並無歹意,當即也就放下防備,暖和一笑:“王爺公然天縱奇才,清顏僅彈過一次的曲都能記得,實在令人敬佩。”
“我倒是信賴冥冥當中自有天意。”讀懂她語氣裡的蕭瑟和落寞,孝珩心頭一緊,卻也冇有窮究,隻是笑著接過話頭:“運氣本來就是一個定命,再如何兜兜轉轉,也難逃開這個圈。凡事須得想開一點,終有一天會柳暗花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