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朕不過也就隨便這麼一說罷了,小九無需介懷。”對這個自幼心疼的弟弟頗無體例可想,高演倒也習覺得常。在看了一眼棋盤以後就苦笑著搖了點頭,丟開了手中的棋子:“好久未曾下棋,這棋力是越來越不可了,這一局,朕甘拜下風。”
嘿嘿一笑,宇文憲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接過茶盞就一飲而儘:“老狐狸那邊有動靜了,看環境是籌辦對齊國脫手了,皇兄你看?”
“回皇上的話,主子已經刺探清楚了,鄭家蜜斯鄭元柔並非是齊國司空親女,而是鄭夫人的孃家侄女兒,原名蘇清顏。”快速地回話,阿常明白自家主子的孔殷,當下也未幾賣關子:“隻是據主子所知,她已於昨日和齊國蘭陵王高長恭結婚了。”
“嗯,本日也難為你了,在宮中陪朕這麼久。”點頭應著,高演的視野不經意地掃太高湛,卻鄙人一秒驚奇出聲:“小九,你這手是如何了?”
“嗯。”目送著那風風火火的身影快速分開,宇文邕的臉上不由閃現出一抹由衷的笑意,正欲持續批閱奏摺,卻見比來一向忙的人影都不見的阿常走了進來。
而被他這麼一說,長恭和清顏也是不由齊齊地看了疇昔,隻見高湛半掩在廣大袖袍的右手上正繞著道道白紗,看起來彷彿是受了不輕的傷。
“皇兄這是在見怪臣弟不常常入宮麼?”手中黑子沒有遊移地落下,高湛一如既往的腔調冰寒,那副模樣,彷彿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身份而收斂半分情感。
抿了抿唇,高湛剛欲說話,卻見高演的貼身內侍李毅吃緊地走了過來。
“皇兄。”眼看被抓到行跡,宇文憲也乾脆回過甚,大大咧咧地在他書桌前坐下:“我這不是看你正忙嘛,不美意義打攪。”
“皇兄是心不在焉吧。”一邊清算著麵前的棋子,高湛一邊頭也不抬隧道。
“主子知罪,請皇上饒命。”李毅連連叩首,接下來的一句話倒是下認識地帶上瞭解釋的意味:“隻是……隻是蘭陵王爺的麵色彷彿……不大好。”誰曉得那玉麵修羅沉著臉時會那般駭人,那周身的煞氣幾近壓的他連頭都抬不起來,又如何能不鎮靜呢。
“是。”李毅領命退下,半晌工夫便領了長恭和清顏過來。
微微點頭,高湛的眼神不著陳跡地滑過清顏的臉頰和決計豎起的衣領,麵色沉鬱地難以揣摩。才幾日不見罷了,她彷彿又大變了模樣,那小巧精美的麵孔彷彿經了砥礪,透出玉樣的瑩潤光芒,豔光灼灼地讓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