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哼被他困在喉嚨裡,劇痛使得長恭額頭上刹時就冒出了盜汗。幸虧有著麵具諱飾,即使疼痛已極,也無人能夠發覺出他的非常。猛地抬手摺斷白羽箭的箭翎,隻留三分之二不拔,長恭於倉猝間草草清算了一下傷口,當即揮槍再戰。
長恭眼中的陰闇火光一閃而逝,複又策頓時前逼退韋孝寬幾步,而他身後本來正戰得熾熱的兵馬明顯也極曉得見縫插針,見機之下,竟是敏捷擺脫了本身麵前的敵手,趁著那缺口還未補上便急衝而出,默契好的的確令人咋舌。
靈敏地發覺到背後破空而來的風聲,長恭銀槍橫掃,逼退韋孝寬,隨即快速側身,躲過襲向頭頸和後心的兩支箭,卻畢竟是招數用老,後繼有力,射向腿部的那一箭避無可避,“噗”的一聲入肉,幾近貫穿他的左腿,頃刻就已是赤色淋漓。
三支白羽箭,順次在弦上排好,鋒利非常的倒鉤箭頭於初秋煦暖的陽光下閃動著陰冷的寒光。這是宇文邕的特長好戲,三箭齊發,絕無落空。現在拿來對於恨之入骨的仇敵,想必能力也是更大。
快速地舉刀擋住他的淩厲打擊,感受著自刀身上傳來的不成忽視的力量,韋孝寬略微渾濁的眼底也是不自發地閃過一抹讚歎:“黃河岸邊一戰以後,當真是進步不小,高長恭,本將可算是小瞧你了!”
冷哼一聲,長恭眼角餘光掃到已經快速朝著本身這方包抄而來的宇文憲和達奚武,一杆長槍更是舞得潑墨不進。力道迅猛而角度刁鑽的每一次進犯,都讓韋孝寬不得不全神灌輸地去抵擋,一時之間,除了防備以外竟是彆無他法。
想著,他脫手的力道愈發剛猛,長槍連掃之間的招數也是愈發激狂。被激起實足殺心的長恭就像是見了血的野獸,每一次的嘶吼和亮爪都要帶下仇敵的片片血肉,冷血嗜殺得讓人打心底裡生出膽怯畏縮之意。
本就隻是竭力支撐的韋孝寬那裡會是這個狀況之下的長恭的敵手?當下便是被逼得連連後退,身上也是接二連三地開端呈現大小不一的傷口。而見得素有威名的主帥在齊國蘭陵王的部下也隻要狼狽逃命的架式,本來賣力紮緊袋口的這一部分周軍也是慌了神,在軍心疏鬆的環境之下被齊軍層層冒進。兩麵夾攻的嚴峻情勢,竟是在這短短半晌時候裡就已被竄改,突圍,勝利了。
“想走?哪有那麼輕易!”嘲笑出聲,宇文邕穩穩立於城牆之上,看著那一股紅色狂潮普通的齊**隊在高長恭的帶領之下試圖衝殺而出,眼底的寒意倒是愈發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