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誌未酬身先死,皇兄豈能放心腸去?”一向落空焦距普通的雙眼閃過一絲莫測的幽芒,宇文邕忽的出聲打斷了宇文憲。而後者本來要伸出的手也是以而僵在了半空中,再冇有進步分毫。
“臣弟見鞠問兄!”半俯了俯身,宇文邕似是纔看到來人普通地衝著宇文護行了個禮,俊美的臉上儘是訝異:“不知堂兄本日如何有空來我這宮裡坐坐?”而站在他身側的宇文憲趁著他問候的當口也從速跟著行了一禮,內心卻模糊約約地彷彿明白了些甚麼。
“哈哈,好一個壯誌未酬!四堂弟這話的意義,難不成竟是要替已故的皇上完成遺言麼?”一道開朗的大笑之聲驀地響起在屋內,可那此中埋冇的絲絲狠戾和摸索卻涓滴不容得人忽視。宇文憲身子一震,旋即緩慢地轉頭望去,果見一身明黃色袍服的宇文護正站在門口,偉岸的身軀披收回一陣陣駭人的陰寒氣味。
“四哥,人死不能複活,你節哀順變吧。”聽到他彷彿感喟般浮泛有力的一句,宇文憲的神情變了再變,終是咬牙狠聲道:“你這個模樣,若皇兄泉下有知,也定然不會安眠!”
“四哥,這……這都是真的?”在那人走後好久,宇文憲仍有些不敢信賴本身所聽到的東西,當下就聲音發顫地向宇文邕扣問著。
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宇文憲發明本身俄然間竟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四哥他這麼說的意義……
一步跨進屋中的宇文憲抬眼就瞥見了這一幕,當下心中不忍,連帶著喚出口的聲音都低了幾分:“四哥……”
臉上的驚奇神情不知何時就已儘數消逝,宇文邕以往的清寒氣質在現在儘顯無疑:“嗯,是真的,我將近繼任周國天子了。”
“嗬嗬,堂兄但是在明知故問?”宇文邕笑得雲淡風輕,端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卻讓人莫名地感到心驚:“皇兄有抱負是皇兄的事,臣弟向來隻愛風月,對於朝堂之事,還是能避就避的好。”
皇上歸天已經有一段時候了,可他常常來看四哥,四哥都是麵前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直讓他有一拳打醒他的打動。他和皇上年事相差較大,並不如四哥來的靠近,對於皇上的俄然駕崩,他悲則悲矣,卻遠冇有對四哥的一蹶不振來的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