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證明,宇文護畢竟是個野心奇大非常的人。在其母返國以後,他很快就違背了與齊國的和約,轉而跟突厥合作。河清三年十仲春,周國十萬雄師圍困洛陽,與此同時,突厥陳兵齊國邊疆,蓄勢待發。短短數日時候,齊國戰局吃緊,民氣惶惑。
“周國此行主帥為宇文護,二十萬雄師兵分三路,柱國尉遲迥為前鋒,進趨洛陽,大將軍權景宣,率山南兵出豫州,少師楊檦出軹關。宇文護連營徐行,行抵弘農,與齊國公宇文憲會和,彆的,同州刺史達奚武、涇州總管王雄屯營邙山以策應前軍。”苗條有力的手指在行軍圖上一一滑過,斛律恒伽因為行軍多日而看起來風塵仆仆的超脫臉龐之上儘是嚴峻。
“哦?”段韶老眼一亮,頓時便湊了過來:“詳細說說看呢?”
“是,謹遵王爺號令!”副將朗聲應下,繼而回身出帳。
是夜,就在長恭的步隊到位以後不久,斛律光和段韶也是接踵趕來,頃刻北邙山這方山頭之上,齊國的營帳遍及,看起來倒也是陣容驚人,即便是比擬周國鐵騎,也是不遑多讓。
洛陽乃是齊國的流派之地,一旦被攻破,周兵便可長驅直入,直搗黃龍。而麵對如此緊急的軍事重鎮,高湛天然也不能坐視不管,當下連夜急詔斛律光、段韶之軍前去救濟,就連本來安守京中的蘭陵王高長恭和斛律恒伽也是受命敏捷趕往洛陽,日夜兼程,誓要將麵前困局突破。
“段韶前些光陰一向在坐鎮晉陽,要趕過來哪有這般敏捷。”搖了點頭,相對暖和的王雄倒是不自居地皺起了眉:“不過這幾天接連陰霧,視野遭到了不小的影響,要查探的話隻怕是很有難度啊。”
不是他成心針對達奚武,而是後者方纔所言實在是有些刺耳。高長恭是黃口小兒,那坐在他們麵前的宇文憲又算甚麼?這個莽夫,說話不顛末大腦,對著宇文憲都敢如許指桑罵槐,遲早有的苦頭吃!
“王將軍的話倒是很有幾分事理,不知接下來王將軍能夠甚麼籌算?”宇文憲對王雄倒是沒甚麼大的定見,當即便滿臉馴良地開口扣問。
皺了皺眉,恒伽倒是有些迷惑:“這權景宣在周國雖也算小我物,能夠往從沒有一次像現在如許鋒利,實在是讓人有些費解啊。”
“嗬嗬,段叔叔不會怪我私行胡來就好。”含笑著出聲,清顏的神情倒不似作假。這當代對女子的限定頗多,她女扮男裝呈現在這裡,本就是擅做主張,在瞥見斛律光和段韶之前還真有幾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