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還是沉默,手中弓箭垂下,幽深的眼瞳倒是緊盯住一身戰甲、看起來格外英姿颯爽的清顏,半晌以後才以獨一兩人能聽到的低低嗓音輕喃出一句:“他何德何能,竟能值得你為他支出如此?”
“你……”宇文邕臉上的期盼和焦炙還來不及完整展開便在刹時生硬了下來,緩慢冷卻下來的眉眼冷酷如冰地看向阿誰半路殺出的長劍的仆人,但是就是這一眼,卻讓他渾身本來猖獗號令的血液完整解凍了下來。那感受,就如同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人扔進了冰窖,那種寒意,滲入心肺,冰透肌骨。
“叮--”預猜中鮮血飛濺的場麵並沒有呈現,那支直衝長恭心口而去的白羽箭僅僅隻是飛射出去了不遠的間隔,就被一柄斜刺裡交叉出來的長劍給打落,那等變故產生的速率,的確讓人驚奇地回不過神來。
“王妃,王爺還在火線,我們但是要跟上前去?”帶著平常練習有素的暗害小隊,莫非一起跟著清顏縱馬而來,卻並沒有殺入周國陣營,反而是左突右閃,不時處理掉重視到這邊而過來反對的零散兵勇,極其快速地向著疆場深處挺進。
即便人聲喧鬨,殺聲震天,清顏還是是很清楚地聽到了他的低語。和他相對的眼神果斷地沒有一絲一毫讓步的餘地,她隻是神情淡然地揚起了手中的長劍:“我說過,再見陌路,以是,脫手吧。”
“嗖--”鋒利的破空聲響起,白羽箭就像是長了眼睛,對著那預定的目標便是飛射而去!
心底猖獗占有的設法如同夏季的野草普通滋長,宇文邕的呼吸漸重,玄色的眼眸落空了平素的沉著,拉著弓弦的手便是下認識地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