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份上，阿史那靈也已經是曉得多說無益了。當即紅著眼眸點了點頭，輕聲喃喃：“那好吧，我也不再攔你，你快回鄴城辦事要緊，我……”她定了定神，眼中的淚水終是滾滾而下：“祝你一起順風！”

“嗯？”沒有推測她會這麼想，長恭實在是愣怔了一下，然後轉頭對著一邊的莫非叮嚀道：“你帶著人先走，本王隨後趕來。”

一夜無語，因著內心有事，長恭早早地就起了身。本來便對鄴城的事非常掛念，再加上麵前還出了阿史那靈這一檔子事，他幾近是展轉反側了一宿，便再也等不下去地喚來了莫非。

“以是，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早日為大哥報仇。”隻要有他在身邊，清顏就感遭到非常的放心：“皇上護著和士開，我不能取他的性命，但我信賴，總會有機遇的。”她已經把孝瑜中了夢靨之事奉告於長恭，雖沒有實在的證據，但和士開絕對逃脫不了乾係。

“孝瑜的事，想必你也已經清楚了吧？”低頭輕抿下一口茶水，高湛的臉隱在燈光的暗影之下，看不清楚神采。

“是大哥麼？”看著靈牌上阿誰熟諳至靈魂深處的名字，清顏的聲音也是極輕，那模樣，就像是怕驚醒了那些甜睡的亡靈。

“長恭哥哥，替我向你老婆問好！”將雙手攏在唇邊，阿史那靈忽地綻放開一個光輝的笑容，放聲便對著長恭遠去的身影喊道。

“顏兒，你曉得自幼教我寫字讀書的人是誰麼？”因為多日水米未進，長恭的聲音聽起來沙啞不堪。

“但是王爺……”猜疑的話語纔出口一半，莫非便是眼尖地瞥到了那在長恭手中隨風翻飛的信箋：河南王不測身亡！當下到嘴的話一轉，直接是麵色莊嚴地朗聲應下：“是！部屬服從！”

“我剛剛纔祭拜完大哥的靈位過來。”目光緊緊地鎖住對座之人，長恭彷彿是想從他的神態當中看出些甚麼東西來：“九叔，你可否奉告我，大哥的死，是不是你授意的？”

“是。”眼神不著陳跡地在這兩人之間掃了一個來回，莫非也未幾言語，直接縱馬向前：“走！”

“傳令下去，清算清算，我們馬上回京！”一把甩脫他的攙扶，長恭厲聲叮嚀結束，隨即抬腳就朝木杆可汗的金帳而去。他要回鄴城，現在就必必要回！

“是，木杆可汗終究決定將阿史那公主嫁入周國，微臣辦事不力，請皇上懲罰。”垂首回稟著相做事件，長恭的麵龐沒有涓滴顛簸。在回鄴城的路上，他就得知了最後的聯婚成果，固然遺憾周國終究得利，但是他也無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