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挑了挑眉，恒伽有點品過味道來：“你是說長恭？”

“嗯。”應了一聲，清顏和孝珩對視一眼，也是緊跟著分開。沒有人曉得，一窗之隔的產房內，崔氏已經復甦了過來，聽得他們不經意的對話，那本就因失血脫力的慘白神采頓時更加丟臉起來。

“好。”淺笑著應下，清顏目送著他分開，倒是俄然想起了一件事，當即便急出聲喊住了他：“恒伽哥哥，昌儀那邊，你儘能夠地多重視一些，”頓了頓，她的聲音忽地低了下去：“我但願她能夠順利誕下孩子，一家人和和美美。”千萬不要，再讓她看著那一幕幕悲劇上演了。

“隻可惜，行凶不勝利啊。”為本身也倒上一杯茶，清顏的語氣裡不自發地就摻進了點點的寒意：“我也不想那麼等閒就放過阿誰小人，但是皇上護著他，我又能如何辦。”

曉得這兩兄弟又是想起了孝瑜，清顏的眼眸也是隨之黯了黯：“正禮在這個時候出世，說不定也是一種緣分，大哥他在天有靈，必定都看著呢。”

“歸正他不會殺了皇上替大哥報仇就是。”眼含憂愁地望向窗外，清顏的神情逐步變得飄忽不成捉摸：“誰曉得呢，隻是這鄴城，必定不會安靜了。”

並不曉得今後悲劇的種子就是如此等閒地被種下，陪著孝琬等人在高夫人處逗了一會兒正禮以後的清顏很快便回了本身的院落，卻不測埠在院門口瞥見了斜斜倚靠在廊柱邊的斛律恒伽。

“高正禮……”喃喃地反覆了一遍，孝珩心不足戚地點了點頭：“不錯的名字，就這麼定了吧。”

“拿他去換你大哥……”十指緊緊地攥住床沿，連鋒利的木刺刺入指尖都沒有發覺，崔氏現在的眸底沉澱的儘是無邊的絕望和痛恨，彷彿是地底爬出來的惡鬼普通猙獰：“高孝琬，我和孩子對於你來說，就都是這麼無足輕重的存在麼……”

轉頭負手望天，他終是深深地歎了口氣，如芒在背，利刃臨頭，從甚麼時候開端，日子竟然變得這麼煎熬了？

抬眸看他，清顏沉默半晌才輕笑著開口：“恒伽哥哥，我曉得了，我會，照顧好本身的。”

“你看到了？”沒想到他會俄然這麼問，清顏也是有些不測，一雙標緻的眼睛看向恒伽，漸漸的滿是驚奇。

“名字啊……”懷裡軟軟的小身子也是震驚了孝琬心底最和順的感情，當下略作沉吟便是沉聲開口道：“年老是為了肅正禮法才被小人害死的，這個孩子又剛幸虧大哥歸天以後出世，不如，就叫正禮吧，權當是記唸了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