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又沒有外人……”孝琬有些不滿地辯駁了一句,卻在看到對方不似談笑的神情以後聽話地攤了攤手:“好吧,我曉得了,下次必然收斂。”
“我看還是算了吧,”她有些無法地開口:“我和長廣王妃看不對眼,你們又不是不曉得,這一去費事可就大了。”更何況,那邊可另有著一個對她態度不明的高湛呢,去了不是自投坎阱麼,她纔不會乾如許的蠢事。
因著這個無人能夠答覆的問題,涼亭裡的幾人一時之間墮入了沉默。而具有某些上風的清顏卻在其彆人重視不到的處所微微勾起了唇角,暴露一個略嫌苦澀的弧度:是啊,冇法挽回。比如,母子之情,再比如……
而一向聽著他們會商問題的孝珩倒是在沉默了一會兒以後提起了彆的一件事,不得不說,他在政治上的靈敏偶然候的確是讓得清顏很心驚:“濟南王歸天,不曉得太後那邊有沒有得知動靜啊。如果曉得了,恐怕有些事情,就要冇法挽回了呢……”
“孝琬!”出聲截斷他的話頭,孝珩的神采頃刻就變得丟臉起來:“禍從口出,你這弊端甚麼時候才氣改改?”
“大哥他一早就去九叔府上了。”眼看孝珩也沒了下棋的心機,長恭乾脆扔了手中的棋子,端起一邊的茶盞悠悠地喝起來:“他還讓我問你一聲,甚麼時候有空去一趟九叔府邸,小儼那傢夥但是唸叨你好久了。”
無聲地翻了個白眼,清顏實在是很不想理睬這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傢夥。他也不想想剛纔是誰給他解的圍,竟然才一回身就忘恩負義了。
長恭看出孝珩心中所想,當下也就輕笑著出言安撫:“二哥放心,顏兒她自有分寸的。”她現在這般不加粉飾,想來是還在為高演毒殺高殷一事耿耿於懷吧?
兄弟之情。
“嗯,也好。”笑著點頭應下,清顏的內心倒是如同放下了一塊大石那般的輕鬆。有了長恭的這句話,她方纔所提及的困擾多是能被處理了去,至於高儼,她是真的好久沒見了,也實在是對這在未來勇於抵擋本身兄長的琅琊王有著那麼點興趣。
“芥蒂還需心藥醫,太醫們不曉得皇上心中關鍵地點,天然是無從動手。”不動聲色地翻了一頁手中的兵法,清顏的目光彷彿都沒有從書上分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