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辭職。”再度行了一禮,高歸彥見機地退出了禦書房,往出宮的方向而去。但是才走了沒多久,他就在發覺到四周沒有人重視之時,腳步一錯,轉到了一處極其埋冇的假山角落裡。
皇建二年玄月,濟南王高殷在彆宮薨逝,時年十七歲,對外的啟事是暴病身亡。
靠在他懷裡的身子微微一顫,清顏卻隻是搖了點頭,沒有說話。
“濟南王送的?”有些不測埠揚了揚眉,長恭刹時便是瞭然,眉宇間的笑容垂垂斂去,連出口的聲音都是沉了幾分:“是啊,物是人非。高殷方纔十七歲,這般結局,實在是令人可惜啊。”
卻不曉得當阿誰少年孤身一人倒在彆宮冰冷的空中上時,在瀕死的一刻是否曾悔怨過本身的決定?不是不清楚那兩位叔叔的野心和目標啊,但是因為心底的那份不忍,他畢竟挑選了讓步。而就是這看似簡樸的一讓,他讓出了皇位,更讓出了,本身年青的生命。
“彆多想了,有我在,甚麼事情都不會有的。”拍了拍她的背,長恭的聲音聽起來非常和順。他直覺覺得清顏是在擔憂他們有一天也會遭到一樣的運氣,是以纔會這般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