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手辣麼。”喃喃地反覆了一句,長恭的眼神在不經意間就流暴露了多少陰霾:“在這麼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世道裡,能活到現在的人哪個手上不沾點鮮血。你如果有一副菩薩心腸,我纔是要擔憂。”
“這麼嚴峻?”長恭挑了挑眉,從床榻之上坐起來,摩挲著下巴一臉沉吟:“如何說那一群人也是在我部下混過一段時候的,顏兒你這類說法,但是打擊到我了。”
“這……便利麼?”固然明曉得她是在用心轉移話題,但長恭的心神還是不自發地被她的話所吸引:“你不對我保密了?”
白日在虎帳帶著那一幫大老爺們訓得看不見人影,早晨回家了又忙著製定第二天的打算,他但是好久都沒有和她好好親熱過了。早曉得本身的老婆是如許的事情狂人,他當初說甚麼也不會同意讓她進營地去練習親衛軍。
“是,夫君大人,我曉得了。”苦笑著連連回聲,清顏發明本身對他是越來越沒轍了。這般會耍賴賣乖的男人,真的是她當初所熟諳的蘭陵王高長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