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幾時被人這般拂過麵子,神采有些不悅,“昨日之事讓你吃驚了,都怪本宮冇能堤防住琪王,差點讓你死於非命。”
不是差點,是已經死於非命!
襲玥手上一僵,隻感覺這溫潤的玉佩刹時成了燙手山芋。
全部二樓,隻剩下太子和襲玥二人。
“玥兒可還記得曾經承諾過本宮甚麼?”太子語氣模糊有些摸索。
既然如此,她倒不如揣著明白裝胡塗,“臣女天然記得,太子莫不是忘了?”
謹慎翼翼的放下,推向太子,“太子談笑了,臣女昨日已經嫁與琪王為妃,承蒙皇上賜婚,太子為證,天下皆知。”
話不投機半句多,襲玥放下筷子,反問道:“那太子又為何容我?”
“玥兒談笑了,本宮天然說話算話。”
太子手上一僵,神采不太都雅,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大漢,眸中更是一片陰寒,冷眼掃過四周,揮退了身邊的保護。
憑著‘她’本來的名聲,跟太子狼狽為奸,然後又被操縱的猜想完整建立啊。
念及於此,遂取下身上的龍紋玉佩,遞給襲玥。
都到這個份上了,還不忘栽贓嫁禍,襲玥調侃一笑,清眸看向太子,“太子殿下,昨日之事,孰是孰非,臣女心中自有定論。”
“玥兒怕是忘了,你乃毒女之身,天下唾罵,襲府不容,你母親和弟弟均以你為恥,琪王豈能容你。”太子麵色不善,句句威脅。
襲玥大感不妙,總感覺這太子和‘她’之間有些奧妙的乾係。
“可貴玥兒深明大義,本宮還怕玥兒曲解。”太子開朗一笑,堂堂太子之尊,竟然為襲玥斟茶。
太子那麼多位子不坐,恰好選了她身邊的位子坐下,一開口便驚到了襲玥。
襲玥不懂玉,但見這玉佩小巧剔透,做工邃密,龍紋逼真非常,又是從太子身上取下來的,定是不俗之物。
襲玥進退兩難,她如果說記得,一不謹慎被太子發明她並不是之前的阿誰‘她’,今後被他盯上,那可就糟了。
“玥兒,昨日……”
襲玥摩挲著玉佩,微微驚奇,“這是?”
“……”襲玥一口湯差點噴出來,這聲‘玥兒’叫得她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悄悄往中間挪了挪,“太子殿下,您怕是叫錯了,我姓襲,不姓玥。”
乾脆這會兒太子做賊心虛,桀驁如他,竟肯放下身份對她和顏悅色,申明她對他另有可用之處。
見魚兒已經中計,太子眼中早已勢在必得,就曉得這女人必然不甘於王妃之位,隻要好好操縱,假以光陰必然能助他撤除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