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禮得了號令,拆開信封,攤開內裡的紙條給蕭景霖看。
襲玥急道,“慢著,我承諾你就是了。”
襲玥微微皺了眉,難不成是這具身子小時候的事?若真是,她又如何會曉得。
“烏金龍鬚?”
蕭景霖屈起手指,在他腦門上敲了一記,“瞎想甚麼呢,她於我有恩,我找她隻是為了報恩罷了,至於她與琪王和太子之間的恩恩仇怨與我無關。”
阿禮看著主子的背影,擰緊了眉。
“十五!”白白淨淨的一張紙,上麵就隻寫了這兩個字。
鬱塵沉了眸子,放低了聲音,“她若真的愛你,會眼睜睜的看著你痛苦而假裝甚麼也冇瞥見嗎?她若真的愛你,明曉得你會死還能安然無恙的陪著你笑嗎?”
“翻開!”
池底的絮狀物冇了淨水的滋養,在池子裡鎮靜逃離,畢竟還是化作死物,漂泊在水麵。
乾脆不再詰問,又看向天涯,目光深沉了些許。
聽他這麼一說,倒也冇錯,隻是,那老者如何會熟諳她,難倒是因為那些絮狀物的生物對她不起反應。
“……”琪王薄唇緊閉,被鬱塵一頓宣泄似的吼得說不出話來。
老者衝動地雙目發紅,衝男人招了招手,男人得了號令似的,腳下開端動了,倒是走了幾步,又俄然生硬了身子,直挺挺的倒下!
“景琪,我俄然想起來,有件要事要奉告你。”
蕭景霖凝睇著地上的信封,見上麵冇有署名,也不知是何人所寫,有何目標。
阿禮神采古怪,“可那是琪王妃,就算她是您要找的人,那也已經是嫁為人婦……唔……”
自打回宮以來,主子頻頻跟琪王妃比武,彷彿冥冥當中自有糾葛。
蕭景霖一躍而下,身邊正打打盹的阿禮聞聲動靜,這才揉了揉眼睛,趕緊趴下山來。
他一身輕鬆,惡作劇似的勾了唇,白玉束髮,身著一身黑衣也擋不住他身上的蕭灑氣味。
以是,那日南疆長老一見她的那副模樣與當年取血做蠱引時的確如出一轍,過後回想起,才讓他思疑,襲玥便是當年的小女娃。
當時他是真的把她當小寺人,瞞著母妃偷偷跟她來往。
夜晚,襲玥披著一件外袍坐在石桌旁,指尖有一下冇一下的敲著桌麵,她昂首望向夜空,已靠近滿圓的玉輪高掛於天涯,為這小院裡灑下一層光輝。
傍晚,蕭景琪等著夜幕來臨,這才進了屋,換上一身黑衣。
蕭景霖的手緩緩伸向她。
“嗬嗬,阿誰……”鬱塵臉上笑得跟朵花,眸子子轉了轉,內心早就急得團團裝,腦中靈光一閃,“徒弟前幾日來信了,說已經有了烏金龍鬚的線索,傳言就在淮南一代,等探聽到切當的動靜,會再奉告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