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剛走了兩步,便見石塊驟起,聲響一出,便如同信號普通,俄然冒出來四名死侍。
旁人莫說進入皇陵,便是稍稍靠近都是千萬不能的。
她搖了頭,悄悄咬了咬下唇,如果他問起她為甚麼傷的,她該如何答覆?
鼓聲響起,駿馬飛奔,太子與琪王搶先而出,世人緊隨厥後,蕭景霖混在人群中,轉頭看了襲玥一眼,他倒是有些獵奇,襲玥會不會趁著打獵,偷偷摸進皇陵。
琪王不與他辯論,世人隻當他放言要射了白貂為王妃做禮品,現在卻落了空,又被太子挖苦,不免心中氣悶,便都七嘴八舌的安撫奉迎。
襲玥拿著劍簍上前,一邊幫他清算了衣物,一邊不放心的叮囑道:“刀劍無眼,你可要謹慎纔是。”
他回身,以身材不適為由,跟天子告了假,也不等天子回絕便起家回到襲玥身邊,翻身上馬,帶著她先行拜彆。
“本來這鬼是你啊,木頭。”鬱塵恍然大悟,冷靜將那些問候沐風祖宗的話冷靜收了返來。
襲玥悄無聲氣的現身,悄悄的站在他身後,手裡拿起他脫下的一身黑衣。
她也如他普通勾了唇,拎起手上的黑衣,安步上前,將他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我但是親眼瞥見你脫下來的。”
奔馳的白貂自她腳邊竄過,襲玥現身,眸中寒意畢現,與來人四目相對,卻都是一愣。
琪王和順一笑,親身服侍著她上馬,看她的眼神近乎寵溺,“待會王妃看中了甚麼,我們就專門射甚麼。”
隻是現在渾身濕透,無辜的娃娃臉上倒是有幾分不幸,半蹲著敲著腿,一隻手摸了摸鼻尖,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本就不如何強健的身子看起來更是孱羸了幾分。
等襲玥落地的一刹時,倒是沉了臉,內裡重兵扼守,內裡卻無一人看管。
很久,一雙大掌落在肩頭,隨之而來的是一件披風,襲玥轉頭,正對上蕭景霖深沉的眸子。
“這裡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哪怕是一粒灰塵,你都不能帶走。”
蕭景霖最恨彆人誹謗母妃,這會臉上的笑容還是,倒是生硬了些許,“皇兄談笑了,景霖在騎射上的成就差能人意,不肯在太子殿下和琪王麵前獻醜,便權當是陪兩位皇兄來走一遭罷了。”
“是!”
襲玥直接開門見山,“我需求太祖天子墳頭的一捧黃土,你能夠幫我?”
穿過荒涼的林子,便是皇陵高高的圍牆,襲玥攀上樹枝,細心察看著內裡的兵力擺設,乘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