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喧鬨入耳,襲玥翻開簾子,便見王府外不但充滿了官兵,乃至還堆積了大量的百姓。
阿禮彷彿是想到了甚麼,小聲的抱怨著,“剛跟你示好完了,又和琪王抱在一起了,一看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主子……”
“她是琪王妃!”
“出宮!”
“放開!”蕭景霖怒道。
阿禮轉念一想,又感覺不對,“主子,就算香囊是真的,也必然是那女人用心丟在這裡的,為了找藉口再跟主子見麵罷了,並且……”
蕭景霖攥緊了香囊,想起襲玥那雙清麗的眼眸,在皇後那邊脫手相救時的不卑不亢,以及被他當作虛情冒充時的無辜與開闊,平生第一次對一小我心生慚愧。
還未待官兵脫手,百姓已經是一擁而上。
“……襲府出了她,的確是作孽啊,打死她……”
阿禮摸不著腦筋,主子不會是想要這會就去找她吧。
阿禮顧不得禮數,將他的胳膊抱得死死的,“主子,您忘了嗎,佟妃娘娘說過,不能插手琪王的事。”
“主子,你不能去。”
蕭景霖出了假山,在石桌旁坐下,鳳眸微眯,苗條的指尖執起茶杯,到了嘴邊,卻又停下。
馬車還未到王府,便停了下來。
“主子,您這是去那裡啊。”
蕭景霖翻開簾子,頓時目光一緊,襲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漫天的雞蛋爛葉從天而降,毫不包涵的砸在她的臉上、身上,若不是那身衣服,他真不敢信賴這會是襲玥。
不曉得是不是馬車太大的原因,襲玥總感覺從宮裡返來,內心就有點空蕩蕩的。
出宮?
阿禮一把拉住蕭景霖。
“打死她,殺人毒婦,不能再讓她禍害了琪王……”
阿禮正說著,被蕭景霖一提示,頓時驚得張大了嘴巴,“就是在皇後那邊救了佟妃娘孃的阿誰琪王妃?”
阿禮立馬歡樂的揚起了腦袋,聽他問:“我們剛纔是不是過分度了?”
襲玥下了馬車,刹時便會聚了統統的目光。
沈公公特地叮囑襲玥,琪王每次出來必定會在內裡歇息一晚纔會走的,讓襲玥放心回府,不必等琪王。
“……”
回府的路上,馬車上隻要襲玥一人,琪王被沈公公攔在宮門口,說是太後有請,地點卻不是太後的寢宮,而是琪王母妃生前的院子。
阿禮隻感覺麵前一閃,主子超脫的身影已從麵前走過。
“彷彿有點恩將仇報,”阿禮撓了撓腦袋,細心想了想,“人家剛幫了佟妃娘娘,算是對我們有恩,我們卻那樣……的確有點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