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丞相跌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彷彿已死的花月要向他索命。

襲玥想了想，還是找了個話題，“你可知花月口中的望春樓是甚麼處所？”

因私事惹出了性命，一貫公道廉潔的丞相在世人眼中刹時成了薄情的負心漢，惹得女人抨擊，害死女兒，還驚擾了皇上皇後，幾乎讓琪王妃被誣告。

本來如此，襲玥看著琪王，等著他的下文。

竟是死不瞑目！

丞相指著憐兒，滿眼地不敢置信，“憐兒，你如何會武功？是你殺了煙兒？”

兩名侍衛上前，在憐兒的頸間摸索了一番，找到介麵，一把撕下了她臉上的麵具，麵具下女人大抵三十歲高低，左臉膚如凝脂，右臉卻已是麵貌儘毀，殘留著燒傷後的疤痕，令人觸目驚心。

念在琪王交戰西北有功，功過相抵，不做懲罰。

“……青樓？”

至於太子，琪王和襲玥，在大殿內公開赴劍相向，乃是大不敬。

丞相駭然，驚得連連後退，這女人他明顯熟諳，“花月，竟然是你？你竟然冇死，誰派你來的？”

當天，丞相是被抬著回府的。

襲玥道：“啟稟父皇，襲玥與王爺路子水榭之時，剛巧遇見柳蜜斯和憐兒，當時憐兒身上傳來一股桃花香。但是就在剛纔，襲玥竟然在柳蜜斯的屍身上身上聞到了這股香味，當憐兒向我衝過來的時候，憐兒身上的香味卻消逝了。以是，襲玥思疑，害死柳蜜斯的毒便是夾竹桃。並且……”

花月含笑，咬著本身的舌頭，饒是襲玥再用力，鮮血還是順著唇角流下來，自襲玥指間流過，身子朝著丞相的方向緩緩倒下，眼睛死死地看著丞相。

琪霸道：“隻怕，此人並不是憐兒。”

襲玥抵著馬車口坐著，望著這一堆占處所的東西直皺眉，更難受的是琪王捱得她緊緊地，恨不得和她融為一體。

丞相連連後退，腿抖得不能自已。

念在其位高權重，又對朝廷鞠躬儘瘁，天子命令，讓他回府檢驗，扣半年的俸祿。

從出了宮，視野就冇從她臉上移開過。

“望春樓當年在皇城內名盛一時，很多王公大臣暗裡裡都去過，當時的頭牌便是這花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很多人慕名而來，卻連麵都見不上。直到那年……”

名叫花月的女人嘲笑，“相爺怕是絕望了，當年望春樓那場大火，花月命不該絕，得朱紫相救。自那日起，我便發誓，要讓你家破人亡，哈哈……落空女兒的滋味如何樣，彆擔憂，不止你的女兒，你的兒子，夫人也會來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