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少女性如烈火,最愛打抱不平,說著就要再次揮動衣袖。
白家管事吞吞吐吐,躊躇了很久以後,這才咬牙豎起三根指頭道:“三,三百兩!”
“這……這……”
紅衣女弟子笑容甜美、聲音溫和地對許承平說道。
“手撒開。”
“吾等此番下山並非降妖,是來接這少年許承平上山。”
許承平剛想去握那女弟子向他伸出的手,他身後的二嬸倒是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攔了下來。
聽到這話,許承平心中涼意更盛。
“都給我停止!”
白家管事抱著那袋子金錠,鎮靜得連連點頭。
青玄宗那名青年弟子撕碎手中那份賣身契,然後向他伸出了手。
“承平,凡緣已消,可願跟隨吾等,前去雲廬,共覓仙緣?”
青年神情古井無波地向世人解釋道。
“承平,你被賣入白家為奴一事,但是真相?”
見錢眼開的白家管事這時將手上那份賣身契遞了上去。
許承平看了那女弟子一眼,隨即點了點頭:
“你這小白眼狼,怎能如此胡說八道?這些年……”
“夠,充足了,這些金子,都夠兌三千兩白銀!”
聽到這聲音,許承平冇出處地感到心頭一暖,恍忽間有了一種重新獲得了家人的錯覺。
那紅衣女弟子在獲得許承平的答覆後,看向他的眼神,較著多出了幾分顧恤憐憫之意。
“爾等伉儷二人,為這戔戔三十兩便將親侄兒給賣了,現在竟然還敢與吾等討要好處?吾看汝等是想討打!”
青衫青年拿著那份賣身契看向那名白家管事。
跟著他這一聲出口,一股無形的威壓從他周成分散出來,讓他看起來好似一頭正在發怒的猛虎,嚇得許承平二嬸跟那白家管事齊齊噤若寒蟬。
許二牛伉儷二人趕快告饒。
他們讀書未幾,但這三千兩跟三十兩的辨彆還是曉得的。
“小承平,跟我們走吧,今後你就是我們第七峰的小師弟了。”
“承平、承平快跟兩位上仙說說,這三千兩該是二叔的纔是!”
“戔戔俗世狀元,怎可與吾等青玄門弟子相提並論?不過你們既然是承平的叔嬸,這隻金碗,權當是吾等此次的見麵禮好了。”
“犯了何事?”
那青衫青年這時拍了拍少女的肩膀,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