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體的極境,青牛拳的極境,白靈骨的極境。
但許承平並不想服從。
他隻想揮出這一拳,砸碎麵前他能夠瞥見的統統。
固然山腳下的他,還是如同螻蟻。
真正踏上修行門檻的修士們心中都很清楚,任何人,一旦在某件事情上做到極境,下一步要麼跌回穀底,要麼破繭成蝶。
這一拳,拳勢之猛,能力之大,看得擂台下的彆的六名弟子一陣膽怯。
劈麵那棟最大的雲樓上,俄然響起了掌門那冰冷但充滿威壓的聲音。
她一向覺得,這就是師父為了鼓勵玄骨資質的她,隨口說的一句安撫話。
許承平的環境更糟。
“你猖獗!”
他們當中,或許有很多人能夠揮出比許承平更有能力、更有氣勢的一拳,但這並無毛病他為許承平此時的這一拳感到心驚。
那感受就彷彿是,年幼的羚羊第一次躍過山澗,百川彙入大海時盪漾起來的浪濤,天帝鍛造神兵時落下了的最後一錘。
哪怕是他以群牛鑿陣儘力揮出的這一拳,也僅僅隻是讓掌門的那柄飛劍顫抖了一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