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新建立不久的體係，總參謀部設在軍部，但直接向國王和王後賣力；北參謀部是它的部屬機構。我記得……參謀部的職能彷彿是彙集清算諜報，調和後勤事情，製定作戰打算，另有人事任職。”

“孔蒂親王給多位元帥寫親筆信，勸他們接管軍改。”

可貴的是孔蒂不但看得清楚，方向第三品級態度，還是個心胸美意的人，從不健忘拉人一把。當初就是他力勸孔代消弭私兵，免了瑪麗向孔代開刀。此次他突破了沉默，冒著被猜忌的傷害與曾經交好的幾位元帥通訊，約莫也是因為不忍心見到內鬨。

獲得必定答案，她纔對勁地點頭。

“北方參謀部。”

圖立普把北方參謀部的文書遞給貝爾蒂埃；後者這纔看到，除了前頭的指令，前麵還附帶了一個詳細的作戰打算；另有一頁以輿圖情勢列出了北方各支敵軍、友軍的環境。

夏尼夫人的陳述她還冇看完。

“纔想起來，解纜之前我獲得過王後的號令，說此後批示權在參謀部――它到底是個甚麼玩意兒？”

貝爾蒂埃應了號召, 眼睛瞥著魚貫下車的皮卡第步兵, 感覺眼皮子猛跳。有甚麼樣的批示官就有甚麼樣的兵士；這些人雖穿戴同一的禮服，卻和伯爵一樣不修麵貌，行動隨心所欲，大談大笑。

他不曉得普魯士人先派馬隊偷襲杜伊斯堡的目標是甚麼，但就他猜想，這和王後派出先遣軍隊的啟事一樣：比起軍事考慮，更多的是政治考慮。

“一萬多，不超越兩萬。”

鐵道毛病拖了他們兩天的路程；而對於瞬息萬變的疆場來講，就是一個小時都能決定勝負。於公於私, 他都恨不得插上翅膀, 把軍隊刹時帶到火線去。

離杜伊斯堡越近, 貝爾蒂埃的心中焦炙的火就越暢旺。

“久等了久等了。”伯爵熱忱地給他一個擁抱, 臉上帶著富有魅力的笑容。

窺伺兵答覆稱是：“他們已經通過列日公國境內，到馬斯特裡赫特集結，企圖不明。”

麵對這位因為救過路易十五而獲封的鬱金香伯爵，貝爾蒂埃實在有點頭痛。他不太與人相爭，很好說話, 即便如此, 也感覺難以抵擋牟利普伯爵的隨心所欲。或許是因為暮年的遊俠經曆, 牟利普是自在曠達渙散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