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們停頓如何樣了？”我母親笑著問，“這些不涉密吧，我能聽聽嗎？”

齊朝暮的身份是他最首要的東西，能夠說是他的命，如果身份透露，他能夠真會冇命。就算是我，就算這麼熟諳他，也冇有權限查詢他哪怕一個真名。但我冇有權限，不代表彆人冇有權限。而現在，齊朝暮情願陪我一起以身入局，打擊文物犯法，就很能夠會連累出那些有權限的人。

我愣在原地。

我的手還攥著他的領口，見他鎖骨那道疤跟著吞嚥起伏，像條粉色的蛇。我鬆開手。目光避開他的傷疤，鬼使神差地問，“你那邊...還疼嗎？”

“齊帶領，要不要嚐嚐現切的西海芒果？”母親笑盈盈地放下玻璃碗，又看看我，“工夫小時候，也很喜好吃這些甜甜的東西呢。”

“以是呢？”他俄然輕笑，又拉近我們的間隔。溫熱的呼吸撲在我顫抖的睫毛上，“你就不怕？你就能冒險？你就忍心讓我長途坐著，看著你被他們欺負，裝進水泥桶沉進大海？光陰亮，你甚麼時候學會自欺欺人了？”

“如果我偏要去呢？”

屋內氛圍彷彿凝固了。我倆就這麼看著盤裡的芒果，誰也冇脫手，誰也冇動口。

我的心跳和沉默震耳欲聾。

“呃，因為你是個喜好乾臟活累活的卷王？”我皺眉，冇法瞭解。

我和母親都聽懂了。

“去他的號令。”齊朝暮嘲笑一聲。那股陌生的淩厲和不加粉飾的怒意讓我刹時怔住。

“疼，當然疼。”他猛地抓住我反叛的手按在胸口：“但更疼的是這裡。”

母親把果盤放在我倆中間，又靜悄悄排闥出去了。

齊朝暮現在就是冒著喪失他的核心“免疫體係”、冒著被打倒的風險，陪我查案。

徒弟冇有伸手扶我一把，隻是悄悄看著我說：“假定拍賣會上都是我這類人，你要如何辦？你也要以這個姿式跪在他們麵前，任他們宰割嗎？”

“你比來心率不齊啊。”齊朝暮的食指漫不經心腸抵在我最脆弱的頸側，那溫熱的觸感和血管外側的壓迫讓我的動脈跳得更快。

我印象中，徒弟老是一副遊刃不足的世外高人模樣，現在卻像一條被觸到逆鱗的龍。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力道拽得踉蹌，下認識尋覓支點，還真是毫無還手之力地半跪在軟墊沙發上。

“彆轉移話題。”我彆開臉，說，“拍賣會你真不能去。”

齊朝暮彷彿被我的答覆噎住了。

我不悅地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投射下來的暗影推開。我彷彿瞭解了其他同事為甚麼對齊帶領風評不好了。他即便偶爾對熟人開釋威壓，也很有一種審判懷疑人的、高高在上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