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來講,這不但是一場可貴的勢均力敵的對戰,更是一場以凡戰仙的對戰。
這一戰,是愁塵有生以來打得最為艱钜的一戰,這一戰,一樣也是他打得最為暢快的一戰。
與之比武的林晅啨麵色烏青,手中飛劍狂舞,越打越心驚,越打越心驚。
古心母女兩人不知何時早已醒來,守在昏倒的古謙的身邊,雙手緊緊地抓住孃親的手臂,貝齒緊咬下嘴唇,一臉嚴峻地望著那沙塵當中昏黃的身影,低聲輕語道:
鋒利的劍氣四周逸散,激起漫天灰塵,飛沙走石,草木摧折,好似末日到臨的前奏。
體內真氣逆轉,血氣狂湧,直接將那入侵體內的霸道靈力強行擯除。
……
愁塵在這不遠處,手間斷劍杵地,喘著粗氣,一粒粒豆大的汗珠順著髮絲落地,鮮血透過身材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天然溢位,將衣袖染得血紅。
此時,林晅啨眼瞳以內的嗜血之色已經褪去了很多,猖獗猙獰的麵孔之上逐步有了一絲腐敗。而與這股腐敗之意相伴而來的,是體內那道澎湃的能量以肉眼可見的速率退去,一股微小的衰弱感在其體內著生。
“劍訣嗎?不曉得與宗門秘傳的絕學比擬到底是孰強孰弱。”
統統的氣力獲得開釋,體內的潛力不竭壓榨,冰冷的瞳孔當中垂垂有著一縷如火普通的狂熱。
又是一次劍與劍的狠惡碰撞,傳出一陣清脆的錚嚀之音,二者的身影在一次交叉以後刹時分來。
一劍斬出,愁塵也一樣到了油儘燈枯的境地,狠惡的衰弱感傳來,麵前一黑,身子有力地向後倒去。
遠處,位於擂台之下的另一方,那是在林晅啨猖獗劍氣之下的倖存者的堆積處,一小波人圍在一起,雙目悄悄地諦視著遠處那百年可貴一見的大戰。
“說實話,你應當是我見過的最強的一隻螻蟻了。”林晅啨凶暴地瞪著不遠處的愁塵,右手緊緊地拽動手中的飛劍,“不過螻蟻終歸隻是螻蟻罷了。這是我入門十幾年來學到的獨一一式劍訣,能夠死在它之下,你也能夠瞑目了。”
手間斷劍高舉,體內真氣好像澎湃的河道普通飛速活動,一股莫可名狀的氣機從斷劍之上披髮。
“螢火之光,豈可與皓月爭輝!”林暄啨一聲冷哼,指尖發力,澎湃的靈力刹時從指間宣泄,直接便將斷劍連同愁塵的身子一併彈開。
強行提氣,身子在空中略微一個翻轉,卸掉那股強大的推力,腳尖點地,接連一個踉蹌,身子終究陡峭的落在地上。
“這……這……如何會如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