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拍了拍墨傾塵的肩膀：“不說了，來，喝酒。”

沈黎望著身著一身潔淨布衣的墨傾塵，深知他此時手頭並不餘裕，因而婉拒道：“墨少爺的美意，沈某心領了，但是這頓酒還是我請吧，就當是交個朋友了。墨少爺不會不給麵子吧？”

墨傾塵苦笑了兩聲，道：“胡蝶壽命短，生命力弱，畫一兩隻也無妨。但是帶翅膀的狼，已經算是妖獸了，我一介凡人締造了一隻妖獸，並且節製著它馱著我們飛了那麼遠，你感覺我還能剩多少壽命可活。”

沈黎不動聲色地將麵前的酒喝了下去，笑著給墨傾塵夾了一些菜：“墨賢弟是對這‘燒刀子’酒不太風俗吧？來，先吃點菜。”

“噓，小點聲！你想把全部堆棧的人都招來不成！”

固然平時的時候墨影有些冇大冇小的，但是有外人在場的時候，他還是會恪守作為仆人的本分。

墨傾塵也不坦白，點點頭道：“是啊，我冇推測這酒竟會這麼烈，讓沈大哥見笑了。”

墨影認識到本身的失態，趕緊抬高聲音道：“少爺，墨影不明白，你之前曾在夏季畫胡蝶逗夫人高興，厥後不也冇事嗎？為甚麼此次會對你身材侵害這麼大？”

墨傾塵轉過甚，就見一身斑斕衣裝的沈黎帶著十來個侍從進得堆棧來。

剛一喝下肚，傾塵頓感全部食道彷彿著了一團火，說不出的難受，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

“少爺你是不是睡胡塗了？不是你和沈少爺籌議的，明天就要解纜去仙雲山脈的嗎？沈少爺本來想多待幾天的，是你對峙非要明天走，現在竟然還問我們要去哪兒。”

墨影當然也聽到了那些人的話，思慮一番後，對墨傾塵低聲道：“少爺，你不是想入仙門修行嗎？現在正趕上他們也要收徒，真是好運氣。”

墨傾塵淡淡一笑：“沈大少爺不必客氣，你我也算有緣，這頓酒我來請。”

墨傾塵點點頭：“所言甚是。如果他們不收徒，我還真不曉得要如何毛遂自薦呢，現在倒是費事了，能夠直接跟著其彆人一起去報名便能夠了。不過……”

“我看你也彆叫甚麼沈大少爺了，聽起來怪陌生的，我虛長你幾歲，你就叫我沈大哥吧。”

“傾塵借花獻佛，敬沈大哥一杯！”墨傾塵端起酒杯來一飲而儘。

墨傾塵勉強擠出一絲笑：“沈大哥，樹大招風的事理，我明白。實在我早就想過，或許墨家遭受的這統統，都是朝廷一場詭計。但是，是詭計又能如何呢？如果換成我是天子，我大抵也會這麼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