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殺我？”

“你，你到底是甚麼東西？鬼？殭屍？還是人？”林媚兒顫抖著問道。

“誰，誰在外邊？”李不言俄然提起聲音問道。

“不知師兄深夜拜訪所為何事？”李不言一邊為墨傾塵泡茶一邊問道。

“我不但信賴，並且還情願幫你廓清究竟。”

她說出來了，她終究說實話了，弟弟是冤枉的，是這個壞女人害死了他……

俄然之間，“李語”行動生硬地抬起胳膊，猛地將林媚兒連同她手中的短劍一起掃倒在地。跟著短劍的抽離，一道濃烈的血霧噴灑而出，濺了林媚兒滿頭滿臉。

這回的聲音比剛纔的大了很多，林媚兒聽得真真兒的。她能夠必定，此次絕對不是幻聽。

屋子裡靜悄悄的，一片暗中，唯有小小的窗戶透出了熹微的晨光。

遭到如此重創，“李語”卻仍舊麵無神采地望著林媚兒，彷彿剛纔那一劍刺的底子不是他一樣。

跟著墨傾塵一號召，“李語”立即聽話地跳下桌子，站到了墨傾塵身邊。

她固然不是仁慈之輩，但是好歹也是第一次殺人，內心多少都會有些發虛。

李不言卻捏緊了拳頭。林媚兒殺弟弟的時候，也是這般的凶惡和毫不遊移的嗎？弟弟當時該有多絕望。

墨傾塵說著，揮筆在“李語”身上又增加了些許的血跡，然後道：“李語，走了。”

“我還要在天亮之前趕歸去，就不跟你客氣了。你弟弟的事，我已經曉得了。我信賴他是明淨的，也信賴是林媚兒害死了他。”墨傾塵簡短道。

“李師弟，是我。”墨傾塵見被他發覺了，也就大風雅方地答覆了他。

林媚兒看到“李語”，先是渾身一震，然後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嘲笑道：“你覺得你扮裝成李語的模樣，我林媚兒就會怕你？既然你情願裝鬼，我就讓你變成真正的鬼！”

“傾塵師兄，這是甚麼神通？”

林媚兒驚奇地望著“李語”，連拔劍都忘了。

“誰！誰在那？！”林媚兒掀起被子，猛地坐了起來，環顧擺佈。

院子的格式非常簡樸，乃至有些粗陋，完整不像一個內門弟子的府邸應有的模樣。想來，這也是因為李不言不太受陸行舟喜好的原因。

“噗”地一聲，短劍貫穿了“李語”的胸膛，鮮血沿著背後的劍尖滴落。

東方的天空已經模糊有些發亮了，林媚兒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始終睡不著，腦海裡都是李語臨死的時候那不甘和氣憤的眼神，以及穆炎倒在她麵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