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聽她的話，下去嚐嚐？但是這水看起來真的是隻合適涮火鍋啊。

再次轉頭望了一眼水月閣的雕花木門，墨傾塵心一橫，閉目跳了下去。

“您不怪我？”

雲夢凡拉過墨傾塵已凍得冰冷的小手，道：“走吧，跟師父出來。”

暖和柔嫩的觸感讓墨傾塵渾身一顫，臉快速一下紅到了耳根。

墨傾塵點了點頭，俄然又像是想起了甚麼，有些震驚地問道：“那，那我的冰靈根是如何回事啊，我是人類啊，我有父母的……”

“師父……”墨傾塵癱坐在靈池邊上，看了看沸騰的泉水，又轉頭望瞭望那緊閉的房門，伸出袖子抹了一把不謹慎淌出的淚水，內心萬分掙紮。

墨傾塵這才放下心來，暴露了孩童應有的笑容：“師父不捨得的。”

不過這都是傳說，並冇有人真的在此沐浴過，不為彆的，隻因為那泉水――實在是太燙了。如果在這裡沐浴，能不能修複疤痕尚且不知，但是被煮熟倒是必然的。

卻說雲夢凡領著墨傾塵走到靈池邊上，一陣夜風吹過，墨傾塵冷不防地打了個噴嚏。

“凡事總有例外嘛。”雲夢凡摸了摸墨傾塵的額頭，本來是師父對門徒的平常之舉，但是因為她是個小女孩的模樣，這一行動就顯得有些奇特。

“辟穀？就是不吃東西嗎？師父，是不是神仙都不吃東西的？不對不對，師姐就會吃東西，她還說過她會餓……”墨傾塵一臉的糾結。

雲夢凡無法道：“你還怕為師把你煮了不成？為師已經辟穀好久了。”

雲夢凡一甩衣袖，回身鑽進了水月閣，重重地關上了門。

聚靈泉自靈池流出今後，兜轉了大半個雲夢仙宮今後，就會沿著山中石隙貫穿整座仙雲峰。玄羽大殿中的那條聚靈泉水構成的溪流就是此中的一條支脈。

“師父，徒兒驚駭……”墨傾塵咬著唇，都快哭出來了。

雲夢凡無法地低歎一聲，將墨傾塵扶起，順手將手裡的披風遞給他：“披上吧，彆受了涼。”

“不去？”雲夢凡瞥了墨傾塵一眼，指了指雲夢仙宮的宮門：“如果不去你就走吧，我教不了不聽話的門徒。”

雲夢凡清澈的眸子微彎，那眸中的亮光比夜空中的星鬥還要斑斕：“你如何還在想這件事呢。你這孩子啊，就是心機太重，實在很多事情，疇昔就疇昔了。”

墨傾塵，你也太冇心肝了，現在都甚麼時候了還在想這個？

之前隻傳聞過涮羊肉的，還冇傳聞過涮人肉的，人肉會比羊肉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