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之間,空中傳來“啊,啊”兩聲哀鳴,一隻老鴉撲棱棱的飛過,轉眼便失了蹤跡。一陣夜風拂過,無數枝葉簌簌而落,為這陰暗的夜空,平增了幾倍蕭索。
俄然,沈銀河把手一停,淡淡的的:“十七,這把赤霄如何來的?”
“是。”
“好,我便給你一夜時候,明曰一早,我再等你的回話。”清虛真人答道。
沈銀河眉頭一挑,神采頓時黑了大半,沉聲道:“十七,我再問一次,你說不說?”淺顯搖了點頭,答道:“師父,我承諾過彆人不說。你便是把我殺了,我也決計不說。”
淺顯眼望清玄,俄然間高高抬起了頭,仰天一陣長笑。笑聲當中,充滿了苦楚痛苦之意。淺顯笑了一陣,驀地裡胸口一陣劇痛,忍不住彎下腰去,抱著胸口咳嗽起來。淺顯咳了一陣,慘淡笑道:“哈,哈哈!你說他是狗賊?我看你纔是狗賊!” 清玄真人怒道:“你說甚麼?”
世人聽得喝聲,不約而同的向著那人望去。眾目睽睽之下,隻見他身穿灰袍,頭挽雙髻,恰是道童明月。清虛真人見了是他,不由得皺了皺眉,語帶不悅的道:“明月,你來這裡做甚麼?冇看到我們在商討閒事麼?”明月聞言,擺了擺手,走到清虛真人耳邊,低低的說了幾句。言罷,向清虛真人拱手為禮,回身獨自去了。
沈銀河搖了點頭,說道:“師弟不敢。長門弟子夙來便是掌西席兄的親傳,親厚有如親信,他們又怎敢怎敢胡言亂語,欺瞞師兄?”頓了一頓,又道:“但是十七從小在本派長大,他的品德如何,想來大師也都曉得。他既然對峙不說,那便是有不得已的苦處。二位師兄又何必苦苦相逼?”這番話入情入理,隻聽得世人不住點頭。
沈銀河,淺顯二人相對而坐,淺顯坐在床上,背後靠了一個極大的枕頭,胸前用繃帶牢固,明顯傷的不輕。沈銀河卻端了一張椅子,靠窗而坐。 隻見他伸出右手,不住在桌上悄悄敲擊,明顯滿懷苦衷。
沈銀河站起家來,自言自語般道:“如此說來,我倒是有些明白了。想必是當年那位玉真子前輩奪了赤霄逃脫,卻被你偶然中瞧見,是以纔將這件寶貝傳了給你。隻是在那之前,他必定以自家修為,抹去了寶貝靈識,這才使得赤霄品級跌落一級,成了法器。不然以你這點修為,便是當真送你一件寶貝,你也決計利用不了。隻是有件事我還不大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