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顯點了點頭,答了聲“是”。
“第二個題目,這把赤霄,是你從那裡得來?”淺顯點了點頭,又搖了點頭,不予置答。
月明,星稀。
“恐怕甚麼?”
“甚麼意義?”清虛真人站起家來,臉上俄然如同罩了一層寒霜,罵道:“你好大的膽量,竟敢拿謊話騙我!這把赤霄,你從那裡得來的?”
沈銀河站起家來,自言自語般道:“如此說來,我倒是有些明白了。想必是當年那位玉真子前輩奪了赤霄逃脫,卻被你偶然中瞧見,是以纔將這件寶貝傳了給你。隻是在那之前,他必定以自家修為,抹去了寶貝靈識,這才使得赤霄品級跌落一級,成了法器。不然以你這點修為,便是當真送你一件寶貝,你也決計利用不了。隻是有件事我還不大明白。。。”
淺顯眼望清玄,俄然間高高抬起了頭,仰天一陣長笑。笑聲當中,充滿了苦楚痛苦之意。淺顯笑了一陣,驀地裡胸口一陣劇痛,忍不住彎下腰去,抱著胸口咳嗽起來。淺顯咳了一陣,慘淡笑道:“哈,哈哈!你說他是狗賊?我看你纔是狗賊!” 清玄真人怒道:“你說甚麼?”
淺顯答道:“百丈崖。”這一次,竟是連稱呼都省了。
也說不定是因為他念念不忘的斑斕女人愛上了彆人,使他感覺世情慘酷,人生悲苦,就算受人摧辱也好,被人殺了也好,畢竟不過是一死罷了,又有甚麼大不了?
清虛真人抬開端來,臉上的慈和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煞氣。隻見他雙眼一瞪,兩道本色普通的精芒暴射而出,在世人臉上掃了過來。在坐不管是誰,隻要和他目光一觸,頓機會警靈打了一個寒噤,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清虛真人從左至右,又從右至左的掃了一圈,在淺顯臉上停了下來。
清虛真人長歎一聲,將玉真子前來上清宮應戰的舊事說了出來。
隻聽清虛真人說道:“銀河師弟,本來削髮人慈悲為懷,原不該把這些仇恨記在心上。隻是當年一場惡戰,不但三位師尊隕落,赤霄寶劍被奪,就連本門鎮們的三法四訣,也被人趁火打劫,奪走了大半。更稀有百名師兄弟臨陣脫逃,幾乎將本門千年基業毀於一旦。若非本座當年,將玄冥真水訣,南明離火訣送與青城,峨眉兩派,以求得這兩派的庇廕,隻怕本派連廟門都要被人奪了。今後今後,除了神宵五雷正法以外,本門竟冇有一套像樣的法訣。此事乃是本派的奇恥大辱,本來不該宣之於口,但是老道忝為掌教,師尊之仇,豈可不報?就算你說我霸道也好,凶惡也罷,此事我畢竟是要清查到底了。”末端,清虛真人又道:“銀河師弟,如果你那徒兒,肯乖乖說出玉真子的下落,本座不但既往不咎,還會法外開恩,擢升他為長門弟子之首,今後受本座親傳;如果他對峙不肯吐實,到時究查起來,你可彆怪我這做師兄的心狠。”沈銀河聽了,微一點頭,說道:“掌西席兄,請你給我一夜時候,我嚐嚐能不能勸這孩子轉意轉意。明曰若還不成,我便親身將他帶來,任由師兄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