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崑崙山上一道灰影緩慢掠過,將趙公明的身子接了下來,世人昂首看時,隻見那人一身灰佈道袍,神采淒然,鮮明是蜀山掌教,同為 道門五祖之一的——雲居尊者。
玉陽子聞言,哈哈一笑,道:“妙極,妙極,道兄公然法眼無訛,一看便知,不錯,鄙人蕭衍,彆號‘玉麵郎君,’”此言一出,正道中人十九變色,隻要淺顯修道年淺,不知玉麵郎君來路,當下對柳寒汐說道:“柳師姊,玉麵郎君是誰。”
“公明道兄,。”
“江山社稷圖。”
“轟、轟、轟。”
白袍老道點了點頭,淡淡的道:“血河道友,你一身道法得來不易,卻來淌這渾水何為,今曰崑崙群賢畢至,妙手雲集,即使你有通天徹地的神通,隻怕也難討得了好。”血河老祖雙眉一挑,笑道:“趙公明,你有何手腕,敢來小覷於我,我與你無冤無仇,不肯傷你,你儘管叫玄玄老道出來答話。”趙公明道:“就算你想傷我,隻怕也沒那麼輕易,血河道友,聽我一句良言相勸,今曰崑崙不比往曰,由不得道友胡來。”血河道人雙眼一翻,冷冷的道:“如何,連你也要和我難堪麼。”趙公明道:“不敢,道友如果一意孤行,說不得,老道隻好周旋一番,捨命陪君子了。”
“不錯,我來了。”
“三皇五帝令。”
“渾沌太極鐘。”
“無恥。”
血河道人見了畫卷,頓時大吃一驚,怪叫一聲,從血河中躍了出來,但是,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便覺頭頂一黑,江山社稷圖當頭罩落,早已將他裹了出來,不幸血河道人一身法力,這時卻半點也使不出來,被那畫卷一裹,一收,再也抵擋不得,乖乖的被收了出來,趙公明收了江山社稷圖,獨自退回本陣而來。
血河道人尚未開口,中間早惱了一條莽漢,自顧自的駕了遁光,在趙公明身前落了下來,那人現了身形,更不可禮,縱聲叫道:“趙公明,老子來會一會你。”趙公明微微一笑,頓首道:“不曉得友怎生稱呼。”那莽漢道:“俺叫大癡,天魔宗教下弟子。”趙公明道:“原來是大癡道兄。”
血河道人一擊不中,也不後退,反而把手一招,身下血雲一陣翻滾,隻一瞬,便化作了一片滔天血海,將本身裹在此中,他本就一身血紅,這時藏身血海當中,更是不易發明,粗粗一看,竟似與血海融為了一體,再也分不出那裡是人,那裡是海。
過得半晌,隻聽對方陣中一聲鐘響,來了一名道人,趙公明凝目瞧去,隻見那人一襲青袍,身長玉立,倒也是位可貴一見的美女人,隻是雙眼當中隱含煞氣,平增了幾分陰鷙之意,青袍道人走近前來,向趙公明打個頓首,笑道:“貧道玉陽子,見過公明道兄。”趙公明亦還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