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葉淩言道,那大荒教固然在東極大荒嶺中立下門派,卻還不是最強的一支,傳聞大荒嶺一共分為東西兩界,東邊為四大宗門之一的大荒教所占有,至於西邊臨海的一麵,倒是一個名叫水月宮的門派駐地,水月宮向來隻收女徒,門下弟子,向來也是整齊不齊,三教九流各色人物都有,但隻因有了一名元神高人坐鎮,是以竟能在大荒山中占得一席之地,與大荒教分庭抗禮,
葉淩聞言,努了努嘴,憤怒忿的道:“誰曉得呢,老祖明顯法力通天,卻總對她們一再謙讓,倒好象欠了她們甚麼似的,天底下哪有這個事理,恰好老祖此人也是奇特,明顯被對方這般欺負,卻就是巴巴的不肯搬場,連帶著我們這幫弟子,也都憋了一肚子氣。”
約摸過了一個多月,淺顯俄然感到一陣涼意,一股模糊香氣透入鼻中,雙眼一睜,頓時醒了過來,漸漸展開眼來,隻見天涯一輪銀盤高掛,灑落滿地溫和的光輝,原來已是深夜時分,正訝異時,卻隻聽一個清脆溫和的聲音低聲說道:“道友,你終究醒過來了。”語音中充滿了高興之情,
淺顯送走那名少年,想到自家不但保住了姓命,更連先前所謀也已勝利了一半,不由得又是光榮,又是歡樂,但是一想起方纔那番大戰,心中又不由又湧起了一絲欣然,
二人一起行來,前邊溫度越來越高,垂垂的,每曰當中,白日時候越來越長,一天十二個時候當中,倒有**個時候豔陽高照,倒好似一個龐大的蒸籠普通;但是一旦到了黑夜,卻又常常北風砭骨,霜雪交集,令人如墜冰窟,曰月溫差,竟致於此,幸虧二人皆是修道之人,倒也並不害怕,隻是淺顯初見此景,心中不免又多了幾分獵奇,駭怪之意,
“我輸了。”
淺顯聞言,轉頭向聲音來處瞧去,隻見說話的是個十六七歲的苗條少女,身穿粉白衫子,鵝蛋臉,柳葉眉,容顏秀美,一雙清澈的眼睛凝睇著他,嘴角邊微含笑容,輕聲問道:“道友,你現在傷勢好些了嗎。”
說到水月宮時,葉淩言語當中,不免就有幾分不客氣來,原來這兩派固然共掌蠻荒,相互間倒是摩擦不竭,每一次都是水月宮弟子肇事,兩邊最後鬨得不歡而散,奇特的是,每次爭端一起,紅雲老祖總會頒下嚴令,命眾弟子不得與對方辯論,時曰既久,水月宮便更加失勢,不但將全部蠻荒中最肥饒的地盤儘數占有,並且動輒派人四周劫奪,大有不將大荒教肅除,誓不罷休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