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顯忙問:“隻不過甚麼。”
淺顯一聽,頓時大喜,心中悄悄忖道:“本來我還愁自家身份難堪,正不知該當如何混將出來纔好,現在好輕易碰到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遇,如何能不冒險一試,隻要能從大荒派中逃將出來,老子這條姓命就算保住了九成,至於入門以後是作小廝還是仆人,那就更加不是問題了,你家平大老爺巴不得做個長工雜役,最好還放到一個沒人存眷的角落旮旯,比及風頭一過,你道老子當真是個傻蛋,長了雙腳不會跑麼。”
秦羽嘿嘿一笑,說道:“據我刺探得知,那水月宮固然權勢薄弱,弟子浩繁,但因與大荒派比年交戰,門下損折卻也很多,是以每隔二三十年,便會四周招收弟子,藉以彌補氣力,恰好再過五曰,便是水月宮開門收徒的大好曰子,而你這等技藝,更加不怕沒人賞識,隻不過”
淺顯聽到這裡,頓時又驚又怒,罵道:“這些女子好沒事理,常言道:‘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自三皇治世、五帝定倫以來,向來便是男尊女卑,千古不滅的至理,怎的到了她們手裡,竟反倒翻轉了來,莫非她們本領大些,便能夠隨便變動,連人倫也都不顧了麼,豈有此理,當真是豈有此理。”
秦羽聞言一笑,說道:“這個倒還不消你來擔憂,本隱士自有奇策。”說著右臂一揚,將一件物事打了出來,那物飛上半空,俄然間光彩大放,變作了一雙碧青色玉圭,細細一瞧,隻見那玉圭長約兩尺,通體晶瑩,玉圭周邊,飾有無數彩色雲紋,其間鑲金嵌玉,鏤了無數蝌蚪筆墨,雖隻是一件小小物事,卻也極儘精美,足見物主脫手豪奢,身份尊崇,
秦羽聞言一笑,說道:“這位創派祖師的名號,早已無可查考,傳聞是數萬年前神魔大戰之時,早已隕落的一名元神高人,不過水月宮現在的掌教,倒是一名年青女子,大師都稱她為水月仙子,至於實在臉孔,卻從來無人見過,但她既然統領群豪,與大荒派爭鬥數千年而不落下風,那麼,就算她未曾練就元神,法力無邊,起碼也該是個極了不起的人物了,你說是不是。”淺顯答道:“恰是。”頃刻之間,不由得欽慕之情油但是生,
秦羽含笑說道:“不敢,不敢。”頓了一頓,神采俄然轉為悲忿,惡狠狠的道:“你如何也不想想,百損老鬼行事如此殘暴暴虐,霸道霸道,又怎能容得旁人這般猖獗,大搖大擺的在他眼皮底下創建宗派,實不相瞞,這兩派之間的牴觸由來已久,少說也有三四千年了呢。”淺顯驚道:“三四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