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修士叫了一陣,俄然間神采一沉,變得非常猙獰。驀地裡大吼一聲,左臂離體而出,鮮血從斷臂傷口湧了出來。雙臂一斷,他的神采頓時也變得如同巽血普通,紅得幾欲滴出血來。隻聽他一聲狂嘯,驀地喝道:
“想不到你連這等暴虐法器都煉成了,今曰我饒你不得!”
柳寒汐咬破指尖,一口精血疾噴而出,灑在了符籙之上。隨即五指一張,把青色符籙引入掌心,化作了一個天青色的圓球。隻見她把手一揚,半空當中驀地間烏雲四合,暴風猛卷,便似有一場極強的風暴行未到臨普通。
但是就這麼一刹時的擔擱,身後這七八人已經追了上來,四周八方將弓足團團圍住。柳寒汐眉頭微蹙,手中劍訣一領,太玄離火劍騰空而起,劈麵向一名青袍修士斬去。青袍修士心中一驚,趕快把身一側,祭出了本身的本命法器,一麵黑漆漆的盾牌。隻聽“當”的一響,太玄離火劍與那盾牌一觸,那盾牌向內墮入數尺,卻終究刺它不破,向她飛射而回。柳寒汐把手一抄,把長劍抓回擊中,心中倒是一陣驚奇:“這盾牌是由甚麼質料所製?怎的我竟然斬它不破?就算這盾牌是件寶貝,也該刺出一個透明洞穴纔是!”
“刺啦!”
“崑崙道法,也不過如此!”
一念方罷,便見空中七色光彩一閃,七色紫弓足“嗖”的一聲,破空飛至。弓足以後,緊緊跟了七八道遁光,恰是那名黑袍修士,以及幾位築基期大美滿的部下。弓足當中,柳寒汐麵色烏青,正駕了弓足一陣疾走,莫離,素問二人卻已不知去處。
正想之時,卻聽黑袍修士陰陰一笑,雙臂一分,兩隻手掌當中,同時湧出一團玄色霧氣來。霧氣一出,頓時化作兩隻玄色巨手,一把向七色紫弓足上抓去。巨手一張,頓時生出一股巨力,把七色紫弓足向懷中拉了過來。
經此一役,淺顯心中不由又多了幾分警戒:“長生一途,公然艱钜非常。這二人好輕易修得一身本領,卻因一時貪念,被人殺雞屠狗普通弄死,何必來哉!怪不得師父一再對我言道,修真之人,隻要將本身法力煉成,纔是正兒八經的甲等大事。至於寶貝功訣,反而是細枝末節,不必花太多心機在上麵。免得心有旁騖,不但遲誤了修行,並且輕易招來宵小之輩覬覦,隨時都會有殺身之禍哩!”
青袍修士一聲長笑,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儘數灑在了白骨煉魂幡上。那幡得了鮮血滋養,頃刻間哢哢一陣爆響,無數生魂急湧而出,轉眼之間,又規複了先前鬼霧森森,煞氣逼人的模樣。青袍修士把幡一揚,幡頂骷髏頭嘿嘿一聲怪笑,帶著無數吼怒而來的生魂,向著柳寒汐臉上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