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音乍停,一聲嬌喝響起。
此等厚重凶器,便連軍中很多大將也一定使得開,眼下被一名二八少女提竹管一樣輕鬆提在手中,看上去說不出地詭異。
柳帥頓覺被一股微弱地武人氣機鎖定,那感受比和錢豐參議時還來得激烈,神魂一陣狂跳。就在這時,兵器折射出的寒光閃過,那紅衣女子虎視眈眈地站在了洞口,居高臨下瞪著柳帥。
本來紅衣女子見柳帥橫抱著老闆娘,又見老闆娘氣色衰弱非常,並未立即脫手。緊接著發明柳帥和她見過的統統淫賊一樣,雙目盯著她酥胸不轉眼,頓時大怒,恨不得揮動長槍將那淫賊刺個對穿。
紅衣女子聞言更怒,嗔道:“聽你口氣也像讀書人,就不知男女之防麼?此洞中住著女兒家,你也美意義出去打攪?”
“小淫賊,看甚麼看?謹慎姑奶奶挖了你雙眼!”
“呸,誰跟你有緣分?快快走開,彆打攪我家師姐清修!”本著先入為主的動機,紅衣女子已將西貝柳當作淫賊,半點不給好神采看。若不是見老闆娘身子衰弱,她就要對西貝柳大打脫手了。
柳帥大為難堪,他見那紅衣女人神采天真不沾世俗之氣,還覺得對方一向住在無回幻景,屬於書裡那種甚麼都不懂的天真小女人,現在看來不是那麼回事兒。
“搞半天不是土著住民啊?”
那簫聲如幻影般從遠方來,迴旋於萬般生靈耳邊,纏繞在生靈心房。尋尋覓覓,冷冷僻清,第一聲簫起的時候,心便隨音而飛,魂亦追樂而去,剩下的,隻是一空空如也的軀殼罷了。
再一探那行動氣象,柳帥悄悄驚奇。那洞口彷彿埋冇著某種奇特法陣,他神念竟然滲入不出來。在這峽穀中,那山洞估計是獨一的落腳之地,看著麵色又變得慘白的黑孀婦,柳帥也不客氣,趁著那簫聲還在反響,發揮禦風術,緩慢衝到了石洞之下。
西貝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為躲在山壁中之人先以簫聲催眠萬物,然後操著刀子將那些一動不動的奇珍奇獸化為盤中野味。
峽穀中俄然萬籟俱寂,連奇珍奇獸皆驀地消聲。在微微活動的、帶著木葉香的氛圍裡,隻要那斷斷續續的簫聲在低徊迴旋,統統流逝的光陰,俄然間,彷彿就在吹簫者的手指間起起落落。
柳帥想想也對,那山洞就比如少女內室,陌生男人出來彷彿的確不如何合適,當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道:“鄙人見女人打扮,也是江湖女俠,我等江湖後代不拘末節,又何必斤斤計算?再說,我等在這無回幻景中相遇,也是緣分,望女人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