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二郎口若懸河，雖說他現在也窺得一絲修仙奇妙，但如果為了修仙而不顧天下百姓，導致百姓置身於水火中，那神仙不做也罷。想到這裡，他對主張體官方痛苦的卓文淵多了幾分佩服，果斷了修煉浮生錄的決計。

謹慎，必須謹慎。

二王子並不焦急，先敲了敲邊鼓，道：“敢問居士，前朝因何滅亡？”

柳帥不急不慢道：“若重新提及，自建國以後，有赤衣衛以來，便釀下了禍端。想那赤衣衛本是監督、窺伺、彈壓各地官吏的犯警行動。自景宗陛下今後，赤衣衛打壓異己誣告官吏地事件層出不窮，相傳一旦進了赤衣衛大牢，即便鐵打地男人也會被折磨成軟腳蝦，白的全說成黑的，屈打成招之人好像過江之鯽……”

“好一句人才少而乾纔多，居士洞察秋毫，一句話便點破此中弊端。”二王子撫掌大讚一聲，問道：“敢問第二個啟事為何？”

鄭毅和吳文采也聽得津津有味，他們隻知端王一脈跟赤衣衛向來不對路，也深知官方百姓對赤衣衛恨之入骨，倒未曾想過赤衣衛地存在對江山社稷有著如何地影響。

西貝柳深知保命為先地事理，眼下那二王子到底至心想聽他闡述本朝式微根由，還是想誘使他說出大逆不道之語，這是一個未知數。

“其二天然是宗教之亂，前朝曆代天子過分信奉長生之道，各路官員亦以煉製靈藥之名搜刮民脂民膏，導致官方百姓苦不堪言。最好笑一點便是那青蓮邪教魁首韓麟兒，竟也能成為國師，此等朝廷，必遭滅亡！”

現在的赤衣衛對天子陽奉陰違，根基上隻聽秦暉號令。

本朝最受太祖、太宗、世宗三代天子正視的朱氏學派，就曾痛陳隱士之弊，說那些隱士身具大才而隱居世外，雖有高風亮節，卻不顧官方痛苦，不敢挺身而出為君分憂，其文章中常常透著無法悲觀，有明哲保身之嫌。

“哈哈哈哈～！”

鄭毅和吳文采不再言語，二王子要談閒事，他們隻能幫手查探柳帥地神采反應，普通冇有插話地機遇，除非二王子讓他們開口。

【043】答疑解惑

眼中掠過一絲激賞之色，二王子哈哈大笑，認定西貝柳絕非那種如同莽夫一樣甚麼都敢說的熱血墨客。那樣的墨客冇一個能活得悠長，所說的話當然很有事理，直指朝廷弊端，可惜一番大事理尚未傳進天子耳朵裡，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二王子需求一個聰明人，而柳帥的表示雖非聰明絕頂，但起碼看起來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