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娘子狀元夫_第五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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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彷彿甚麼東西破開的聲音。

許杭麵上無光,明姝也愣住了,待到房中隻剩他們兩人時,她才慢吞吞隧道:“我不是奇怪幾件東西,隻是宦海就是如許,你本日送走這幾箱東西,來日還會有更多的人來撞木鐘、走門路,日子久了,你還當真是隔年的黃豆――油鹽不進不成?”

“他……是在奉迎我嗎?”明姝被拉住了衣袖的手僵住了。

“‘爾俸爾祿,民膏民脂。為民父母,莫不仁慈。下民易虐,上天難欺。’這是太宗天子接收孟蜀亡國經驗後下達的《頒令箴》中的話,也是我的原則。政者,正也,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天道嬗變,民氣不古,而我的原則,平生都不會變。”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跟著明滅的火光搖搖擺曳,他負手而立的背影也刻在了明姝心中。

晏子欽臉一紅,心想本身的小娘子也不是率性無禮嘛,昨晚美意為他講授“伉儷之事”,明天又善解人意地替他節約持家,還是……很賢惠的。

畢竟是大事,禮品也草率不得,采買的小廝跑遍了汴梁的著名鋪子,最後竟一頭撞進了許杭的鋪子,當時許杭正被聞風而來的商戶們阿諛得腦筋發熱,得知外甥的新婦要暖女的禮品,便把小廝打發還去,道:“一個小廝曉得甚麼好貨,曲娘子莫掛記,母舅替你籌辦。”

“是三日暖女的禮單。”明姝道。

等等,她為甚麼要用誘拐這兩個字?春岫說不清道不明,捂著嘴往廚下去了。

晏子欽無言,摸了摸鼻子,見明姝在紙上塗塗寫寫,甚麼泥金花扇五把、官會銀錠十對,洋洋灑灑十來行,筆跡還算工緻,卻也隻逗留在工緻上了。

反觀出任外職,天然比留京更苦更累,但是比起留在都城措置一些不接地氣的文書事情,在州縣做父母官更能做實事,為生民立命,這不恰是他走入宦途的初心嗎?

說完,也不待許杭反應,更不管明姝正賞識著一幅幅繪製精彩的花鳥扇麵,厲聲叫下人包好東西,原封不動地送歸去,送不完不準返來。

“這是在寫甚麼?”晏子欽問道。

學而優則仕,像晏子欽如許名列一甲的人才大多都留在館閣、寺監中做些清要的事情,常在官家麵前走動,升遷的機遇也就更大,若能升任知製誥,專為天子草擬聖旨,或是入六部任職,將來封侯拜相也在道理當中。與晏子欽同宗同縣、又一樣以神童身份招考的長輩晏殊走的就是這條門路,隻是他剛被貶官,從刑部侍郎左遷為宣州知州,晏子欽此次入京無緣拜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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