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朝中事件龐大,明姝的父親曲章麴院事還在垂拱殿伴駕,可曲家派出的驅逐人馬早已等待多日,得知外甥回京,母舅許杭也親身來驅逐,一彆期年,他更加心寬體胖起來。
“阿嚏!”臨川城的另一端,正在家中清算行囊的晏子欽打了個噴嚏,轉頭就瞥見明姝在清算一些陳年舊物。
臨走的那天,一同登船的除了伉儷兩人以及有著過命友情的杜和外,另有晏子欽的門生王安石,他的父親感覺不該荒廢他的學業,同師父去京中見地一番也是功德,這可愁壞了阿瓊,送彆之時,她在江邊哭得最悲傷,拉著三哥哥的衣袖不肯罷休,連連道:“你在都城隻是玩玩就好,早點回家啊!”
“這孩子從小就不普通,那是大中祥符七年吧,這孩子也才兩三歲,就曉得抱著板凳到內裡讀書,有人顛末,不信兩三歲的孩子能識字,就盯著書聽他讀,當真是一字不差。隨便指了一個字,他卻不認得,實在是他爹唸了一遍,他過耳不忘就記下了,也學著大人的模樣翻書。”
蹲在一旁幫白叟打扇的杜和聞談笑道:“另有如許的故事呢,白叟家,您必然也曉得他做過甚麼出醜的事,必然要最出醜、最好笑的,我就愛聽這些!”
解纜的日子越來越近,卻另有一件大事冇有落定。按理說,晏家隻要晏子欽一個能立事的男人,天然要把母親接到身邊儘孝,可許氏不管如何都不肯隨他們去都城,起先她不言不語,小伉儷冇覺出不對,厥後還是明姝垂垂髮明,婆婆彷彿冇有分開臨川的籌算,旁敲側擊地問過後才曉得,白叟家安土重遷,不肯分開餬口了大半輩子的故裡。
曲夫人神采微變,讓明恒出去玩,合上門後才靠近明姝的耳邊,小聲道:“上了年紀的人都心疼孩子,寧寧,你可有動靜了嗎?”頓了頓,又道,“城外有個娘娘廟,求子最是靈驗,當初去那裡拜過後就有了你弟弟明恒,尋個日子帶你去那兒燒香請願如何?”
白叟想了想,笑道:“我們這邊常常有遊方的羽士來卜卦,給他娘算過,說她頭胎合該是個女兒,因為文曲星下凡才成了男身,但如果當作男孩攝恐怕對孩子倒黴,以是把他當作女孩養,我還見過四五歲時穿裙子的模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