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賴!哪有傍晚以後穿戴夜行衣‘路過’衙門的!”晏子欽道。
杜和咬牙道:“要不你先下來,太沉了!”
高睿上前一步,拿出昨晚在王讓滅亡的房間中寫下的勘查記錄,開端朗讀上麵的內容。
正說著,門彆傳來高睿的稟報聲,“大人,不好了,北城牆下的七間鋪子失火了!”
明姝放不下心,對著內裡大喊三聲“杜和”,杜二少爺公然呈現了,隻是走路一瘸一拐的,明顯屁股還冇規複。
明姝道:“以是說,鄭秀才說冇想到王讓會死是假的咯?”
被指出了馬腳,於亦非的額頭冒出一層盜汗,卻還是大笑道:“是假肢又如何?舒州城那麼大,毫不會隻要我一個斷臂之人!”
晏子欽從門中走出,一身官服,隻說了四個字:“摘上麵巾。”
晏子欽伸手製止住他的號令,道:“且聽聽他們說了甚麼。”
到了第二天日落前,新任通判晏大人把握了三屍命案首要證物的動靜已經傳得滿城皆知,這起震驚全城的連環命案即將告破,動靜天然逃不過明姝的耳朵,她這才明白晏子欽昨晚為何那麼衝動,翻天覆地地折騰,本來是首戰得勝,隻是氣他甚麼都不奉告本身。
說完,他就分開了,叮囑留下的衙役關照好宅院,特彆是夫人的臥房。
明姝低頭道:“你肯定他在這兒?”
於亦非大呼:“我底子不熟諳他們,兩個刁民胡說八道的話大人也當真?”
“抓住了!看你還往哪跑!”
杜和東拐西拐,帶著她來到存證物的庫房,他們冇有鑰匙,天然進不去,杜和搬來兩塊磚頭,踩上去還是夠不著後牆上巴掌大的氣窗,隻好讓明姝踩著他的肩,往氣窗裡一看,除了桌椅板凳和擺放整齊的證物、骸骨,一個活人也冇有。
明姝道:“或者他又出去了?你又冇有一向守在這裡。”
“如何是你們,犯人呢?”衙役麵麵相覷。
“返來再說,我去鋪子那邊看看,估計該燒燬的已經被他們燒燬了,這場火隻不過是掩人耳目。你先睡,謹慎彆壓到手。”
“他不返來,我去看看他老是能夠的吧!”明姝想著,趁春岫和陳嬤嬤都不在,悄悄往衙門去了。
晏子欽當然曉得,以於亦非刁滑的本性,必定不會等閒伏法,他嘲笑道:“現已有你殛斃王讓的證據,於管事要不要聽聽?”
“冇事,大夫說了,骨頭冇斷,就是傷了筋。”明姝揮著腫得像蘿蔔一樣的右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