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說說看。”明姝道。
他好,她也好,許孃舅……必定要炸啦……
為了不炸壞,啊不,不氣壞長輩的身子,明姝隻能另謀他路了,趴在南窗下的書案前握著筆發楞,筆尖上一點濃墨幾乎滴到字帖上——這字帖但是晏子欽特地為她籌辦的,那天看了她的筆跡,晏子欽彷彿很有微詞。
不管再如何心動,有些邊界都必須分彆清楚,比如睡覺這件事。
要不……直接找人再搬來一張小床,分開睡?
“我是……甚麼時候……蹭進他懷裡的……”明姝頭頂有烏鴉飛過。
“咦?如何又返來了?”他不解道。
海棠睡未足甚麼的,她也是能把握的。
一轉頭,是晏子欽熟睡著的寧靜睡顏,那雙常日裡過清楚澈的眼睛被睫毛擋住,淡粉的嘴唇無認識地抿了抿,更顯得純良有害,而方纔更暖和的處所,就是他的度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