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畏畏縮縮地看了一眼管事，小聲道：“我……並不曉得那是我們仆人，是府上人圍過來，放下人頭後，管事的才辨認出來……”

程都頭先問過李維庸昨晚的行跡，丫環傳話道：“我們為了一宗買賣，和杭州的何大掌櫃應酬，誰曾想今早竟……”

杜和連聲道：“對，就是連環殺手。哼，還在行凶後留下‘除奸商，行天道’的大話，依我看，此人年紀不會太大，總愛胡想本身是挽救六合萬物的絕世大俠，胡想著劫富濟貧、打抱不平，以是搞出這麼老練又殘暴的事來！”

晏子欽心中迷惑，正想著此人究竟是誰，卻聽他道：“鄙人是京兆府的一名都頭，衙門的弟兄們喚我一聲程都頭。”

固然玩久了，王安石不免要對年僅四歲、老練好動的明恒感到頭疼，但是想到頓時就要拜彆，還是捨不得。

管事道：“掛在李宅的牌匾下，用的就是剛纔給您看過的麻繩，拴著頭上的髮髻”他說著，管事就讓人拿來那根兩指粗的染血麻繩給程都頭過目。

前麵的人打量了他幾眼，打著補丁的直身，看上去起碼穿了5、六年，鞋麵也是縫補綴補，賊眉鼠眼，麵帶菜色，公然是很貧困，因此輕視一笑，算是消了氣，道：“李維庸再有錢也冇命享用了，今兒早上，他的人頭就掛在自家門口，已經被官府的人撤下去了，可你瞧地上那攤血，還是從斷掉的腦袋上滴下來的。”

程都頭道：“那大人也必然曉得梁寬的絕非普通商賈，他的家屬部下把握了大宋十八路三分之一的米糧行，更兼為北方駐守的官兵運送糧草，雖是一介商賈，其身份之秘密毫不亞於朝臣。”

羅綺玉道：“你不是喜好交友都城的遊俠嗎，有冇有傳聞過薛漢良？”

又問可否有仇家，特彆是比來可否招惹過姓薛的，李夫人隻是點頭，傳話道：“不清楚，先夫為人馴良，凡事留一步，不與人反目，更不熟諳甚麼薛漢良。”

“阿誰叫薛漢良的殺手比來風頭很盛啊！”承平坊的晏府中，明姝正立在薔薇架前侍弄花草，時不時將不需求的枝葉剪除，但願本年夏天能有“滿架薔薇一院香”的景色。

圍觀者見有人出來了，紛繁湧上前去看熱烈。

因而他俄然前腿弓，後腿直，在晏子欽麵前躬身下拜，甫一開言，聲如洪鐘，“見過晏大人！”

衙役們回聲，隨即將四周人群遣散了，都攔在街角外，不準他們擾亂現場。

本來如此，晏子欽這纔回想起來，之前在京兆府曾與此人有一麵之緣，當時程都頭忙於彆的差事，偶爾回衙門一趟，和他打了個照麵，晏子欽隻是聽衙役們閒談，提及此人嚴厲拘泥了些，可辦起事來倒是有口皆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