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杭笑道:“如何,你還想為我報仇?那可得好好想想……”
畢竟是極近的親戚,何況晏子欽的母親還活著,難不成兩家人一輩子不見?
杜和道:“但是他不讓我奉告你呀。”
杜和道:“刺客還會契丹語?那鐵定和於卿有關了!除了他,彆的契丹人那裡另有在汴梁呼風喚雨的膽量和本領。”
明姝道:“傷口在頸側還能留下命來,猜也能猜出傷口不會太深。頸部血管構造龐大,刺客冇能傷及動脈,這位遼國使臣真是福大命大。”一邊說,一邊比劃了一下,道:“記下來,凶器是匕首、短刀之類的短銳器。”
杜和道:“哪個張耆?”
明姝道:“這更能解釋了,如果當時是側臥,暗中當中,循著聲音動手,本想割喉,卻隻傷了頸側。”
許杭笑道:“你問這個做甚麼,謹慎讓肚子裡的孩子學了去!”
“我當時年青得很,和外甥現在差未幾大的時候就離家闖蕩了。當然,這不是甚麼光彩的事,因為讀書不成才背井離鄉,如果讀書好,就要留在家裡考進士了。路過臨川中間的南豐時恰好是柑桔熟透的季候,我看這東西好啊,甜得像蜜罐子,兩吊錢就能裝一大車,本地人也不當回事,橘子樹各處都是,果子都爛在地上,你們不當回事,我可就不客氣了!”
見他走了,杜和找到明姝,又將方纔的話一五一十地轉告她。
晏子欽冷冷道:“現在的女子太粗心了些,也不怕領回家的是小我麵獸心的衣冠禽獸。”
明姝道:“地頭蛇?是不是那些和京中大師族有來往的販子?都城最大的就屬宮裡,其次就是各個王府,孃舅可曾被這些人逼迫過?”
明姝道:“禁軍的兵刃是長刀,而護送使臣入宋的遼國兵士不準重裝入城,隻許佩帶短刀防身。”
“十三年前,於秋病逝,無妻無子,傳聞有一養子,乳名連環,當時十三四歲,當街殺了一名姓陳的官員後不知所蹤,到現在也是二十六七了。如果遼國使臣行刺案真和於卿有關,這個名叫連環的人本就是個慣犯,懷疑很大。”
杜和道:“這件事不好解釋……說了怕你曲解。”
明姝道:“當然有效。進入會同館要除下兵器,刺客能帶著兵器混出來,無外乎假扮成會同館裡的兵士。”
她將紙捲成筒,擊打身邊的花架立柱。
明姝笑笑,平靜下來,編了個來由:“我在箱籠裡翻出一張白條,是於秋當年打給我家的,孃舅也曾聽聞我有個姐妹姓袁,從張平章家大歸,現在冇下落,我想佈施她,正瞥見這張白條,想著能不能向於秋先人催催這陳大哥賬,補了我這份的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