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性命關天。狄二爺剛纔也說,狄家有功於朝廷,既然如此如何能讓狄大爺無端枉死,而他的兒子被冤弑父。”霍雲道。
“但是狄大爺的床邊有一碗放了砒霜的解酒湯,人證物證俱在。”霍靖道。
“你以往驗的砒霜中毒,又如何?”
他是個秀才,辯才一流,聲淚俱下的說,他狄家三代鑄鐵,當年五王之亂,向狄家征兵器,狄家一個月以內,給朝廷進獻了數萬把刀槍,曾得恒帝親筆提寫,狄家鐵,天下一的封號。
“這麼快!”才死三天,案情都冇有審清楚,就下葬,這就更古怪了。
“父親,若要曉得本相,就必須開棺驗屍。”霍雲道。
“你說他腹部腫脹,下身有便物,喉嚨有異物,如果砒霜中毒,可會有此跡象?”
霍雲不著陳跡的打量他,狄二爺墨客打扮,文質彬彬,說話有慢條斯理。
“六蜜斯,即便要開棺驗屍,也要問過狄家,征得其同意才氣夠。”郭懷一臉難堪。
“狄弈,你好毒的心啊!”狄二爺聽到這話,便怒指著他斥道,“你害死你親父不說,竟然還想讓他身後不得安寧,還要折騰他的骸骨。你不孝不義,有違天理,是要造報應呀!”
“那醉酒而亡,是不是也可乃至使雙目赤紅,滿身紫黑呢?”霍雲再問。
“不對,有疑點。”霍雲就曉得便宜爹靠不住,他是趨利的,事情對他無益,他纔會做。
“雲兒,不成胡說。”霍靖先斥責女兒。
郭懷將案情的疑問之處細細說了,狄二爺先是一慌,頓時道:“我兄長返來時還好好的,還打了拳,是喝過醒酒湯後才死的!人證物證俱在啊!”
狄二爺出去,一聽這是霍中郎時,趕緊見禮。
“不,並不一樣。你的驗屍記錄裡寫到屍身雙目赤紅,滿身紫黑,這的確像砒霜中毒的跡象,那我問你,死者的雙唇,指甲可有紫黑?”霍雲問。
現在狄大爺枉死,已入土為安,如果將他挖出來再驗屍,他愧對還在病重的父親,他枉死的兄長亦會死不冥目。
此時霍靖臉都黑了,他感覺霍雲給他惹了大費事,如果此事鼓吹出去,就變成他霍靖逼人開棺,打攪死者安寧。
“就是,就是!真是冇有見過如此暴虐不孝之人。”
“可死者腹部的確有砒霜……”
開棺驗屍!
霍靖看了眼女兒,狄大爺都死了三天了,屍身估計腐臭發臭了,她一個女兒家的竟然還要驗屍?
但霍雲不管,她法大夫成的職業風俗,讓她不能忍耐有人蒙冤受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