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八郎是個急性子,早在一旁等得不耐煩,“娘,到底是如何回事?莫不是那些人欺負你了?!”
“家裡可另有其彆人?”
吳氏見持重問得細心,本來因為那夢內心就感覺持重必是不普通,此時更覺如此,“你是不是也感覺這事不當?”
吳氏再嫁之人叫王福,是個開布莊的,為都城本地人。三年前到都城臨縣鋪子查賬的時候俄然暴病死去,上個月吳氏纔剛脫下喪服。王福與原配隻要一女,早已嫁人,與吳氏結婚卻一向無子嗣。盧八郎礙於身份又不好前去伴隨,免得彆人覺得他這外姓人想奪產業,是以吳氏隻能孤零零一小我守著王家老宅。
三夫人也迷惑,“是啊,你行事並非拖遝的人,為何這事一向定不下來?財帛都是身外物,總歸都是他們王家人的,立誰為繼子不都那回事。你另有八郎養著,不消在乎那些。”
吳氏一聽這話眼淚頓時落了下來,“是,我不信王福會捨得這般離我而去!王福雖不如盧家人健朗,可身子骨一向都很好,從小又冇吃過苦也甚少抱病,並未有何隱疾,怎的出門兩天俄然就暴病死了?!莫不是我真是那天生剋夫命……”
“呸呸呸!不準說這話。”大夫人啐了一口,“要這般說前宰相夫人不是更加剋夫?嫁給宰相的時候前麵已經死了兩個,要真有這類命,宰相又如何敢娶?”
這事盧家人都曉得,當時他們也感覺蹊蹺,可查不出甚麼便隻覺得是這王福時候到了,以是才這麼急倉促的走了。冇想到吳氏這些年一向不信,隻是苦無證據隻能作罷,哪曉得偏做了阿誰夢這才又舊事重提。
鬼怪一說從古至今都冇有完整斷過,哪怕在科技發財的當代,有幾個敢特猖獗的說一點不信。世人聽罷都感覺這個夢在表示甚麼,紛繁望向持重的帽子。
這話一落,盧家男人個個都擼起袖子籌辦乾架,盧峰怒道:“蕙娘現在是我mm,會敢欺負她就是跟我盧峰過不去,蕙娘你彆怕,那些小雜碎我一捏就能把他們捏死,我盧峰給你撐腰!”
持重點了點頭,當真道:“既然有疑,想要得知本相就必須開棺驗屍。”
吳氏以仍在服喪期暫不談此事為藉口,將立繼之事推遲至今。加上吳氏雖再嫁,與盧家一向乾係密切,盧峰現在乃三品武官,雖說武不如文,可對於商戶而言倒是不敢招惹的存在,其彆人也就不敢明著逼迫吳氏,讓吳氏輕鬆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