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完整不啊。”青歌揭開茶壺蓋子,挖了滿滿一勺糖加出來:“你看哪,人的平生就算再如何順利也會有諸多顛沛流浪背井離鄉,既然都這麼苦了,不來點甜味如何過呢。”
侍從們端上了新出爐的藍莓蛋糕和白巧克力鬆塔,青歌用銀刀小小切下一塊堅固的藍莓蛋糕,看著上麵厚厚的藍莓醬遲緩流淌開來,俄然就笑了:“——不知您的未婚妻,斯佩德族的少君侯是哪一名?何時北上?屆時必然請奉告我,我羨慕他們入迷入化的劍術好久了,一向想找小我切磋卻始終不得方法。”
青歌矜持地點了點頭:“見過奧羅少君侯,隻是我尚且幼年不能喝酒,您接待杯茶水便好啦。”
青歌垂下眼。她的睫毛很長,是一種靠近玄色的暗紅,深綠的眼睛裡是深沉的倦怠:“我曉得……可惜您不懂。”
“這個好吃。”青歌把一遝小薄餅塞進嘴裡,滿足地感慨道:“冇有甜味的點心,能叫點心嗎。我跟你說啊,奧羅少君侯接待我的那些子點心,就冇幾個有甜味的!唔……”她又往嘴裡塞了塊黃油餅乾,口齒不清地咕噥:“除了阿誰藍莓蛋糕,另有啥能吃的?再來點糖。”
說甚麼?如何說?對著這個第一次見麵的、不知是敵是友的奧羅少君侯,她敢說甚麼呢?說青族的長老們男女之彆劃得非常清楚,現在要不是她這一代冇有嫡派男性子孫,這個少君侯的位置早輪不到她坐?說馬爾斯背信棄義,從小到大的玩伴就算冇有愛情也有至深的豪情,一朝叛離她卻有口難言,隻能心底冷靜不好受?
“黃油餅乾,牛油曲奇和雞蛋糖漿餅。”華色有點不美意義地蹭了蹭臉:“固然很簡樸但是我包管好吃極了!來嘛來嘛吃點東西吧,不要這麼頹廢地攤在床上——您都要鋪平成一張了!”然後她開端鍥而不捨地試圖把青歌從床上推起來:“我要開端卷薄餅了!一二三起!”
華色生硬地把滿滿一碟糖粉遞了疇昔:“您不齁得慌嗎……”
凱撒憐憫地看著他歎了口氣:“馬爾斯小先生,您先把您滿臉的‘她如何能不喜好我我這麼喜好她啊就算我迫不得已叛變了她她如何能這麼不懷舊情哦不不不我活著另有甚麼意義’收一收,再來跟我會商成大事與後代私交吧。”
下課鈴聲響起之時,青歌並冇有跟著同窗們的腳步奔赴下一節課的課堂。她安溫馨靜地端坐原地,素淨清麗的臉上儘是慎重,深綠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講台上金髮的講師。凱撒好似心有靈犀般抬開端衝她笑了笑,然後拖著長長的、半漂泊於空中的袍子徐行行來,執起她的手悄悄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