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話不能這麼說。”青歌施施然從那條看著就能感受熱浪劈麵而來的火蛇身上悄悄巧巧地滑下,翠綠的樹枝悄悄敲打動手心,脊背筆挺地鵠立在天井中間,櫻色的薄唇含著笑意,眼底倒是一片萬裡寒冰:“你是不熟諳我吧,雅克賊子?”
“奧羅少君侯學藝不精,持蠡測海,那是他的不對,但是――”青歌將那支短短的樹枝扔向鐵甲衛們,看著這些死屍們一窩蜂地湧上去,爭搶那支披髮著濃烈生命力量息的樹枝,碧色的雙眸裡就模糊約約有了點哀痛的意味:
“你有病嗎。”奧菲莉亞轉過甚去,兩雙幾近一模一樣的紫色的眼睛在空中對上了,凱撒這纔看清,奧菲莉亞的雙眼裡,儘是一片腐敗與冰冷:
“有鎖。”她咕噥了一聲,然後毫不躊躇地抽出緊緊用黑布包住了刀鞘的長刀,三下五除二就將那把沉重的黃銅鎖砍了個稀巴爛:“這類玩意兒可攔不住我。
青歌話音剛落,四周的鐵甲衛們就衝著她――不,精確地說,是全部真言鎮內裡統統的、本來還在四下溫馨巡查的千百骷髏們彷彿受了甚麼指令一樣,齊齊地昂首望向青歌的方向,收回了非人的淒厲長號。彷彿在那一刹時,它們的頭頂有千百道流星劃過,拖著長尾巴似的藍色磷光,在墨藍色的夜空中劃出無數道長長的弧線,但是定睛看去又甚麼都冇有。
“可敢與我一戰!”
那一句話便就此讓統統的灰塵都落了定,那一句話就將他們的運氣推向了彷彿永無絕頂的迢迢長夜,今後不但僅是前路不明,就連來路也隱冇在了濃厚的黑暗裡了。乃至到厥後,阿誰最為暗中、最為絕望的期間,阿誰就連被帝國一時傳為嘉話的兩位大能者都生離死彆了的年代,玫瑰騎士和黃金領主相互攙扶的手也冇有鬆開。
那一刹時,本來陰沉無雲的天空上乍生無本之雷霆!淡藍色的閃電,攜著天道不容違的威勢,異化著團團白金色的火焰當頭劈下!
“應我之召前來的火之神靈啊,現身!聆聽!透明!受命!咒術之火,天降雷霆!”
那不是陰陽手!
那種超出於人間萬物之上的存在僅僅是一掠而過,卻讓在場的統統比人類靈敏很多的非人類生物都震悚了!這也就讓青歌在利用了不完整的咒術以後有了長久的喘氣機遇,然後那支蔥蘢的樹枝就劃出個奧妙的、精準的弧線,第二條火蛇從杖端噴湧而出,先是對著本身的仆人伸開了血盆大口,然後被青歌一個手訣逼得轉過了頭去,對著黑壓壓的一片鐵甲衛噴出了熾熱的氣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