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青歌伸手去排闥的那一刹時,統統的火焰都止息了,統統的高溫都刹時滅減了,沉重而滾燙的大門溫度刹時降了下來,一絲和順的波光緩緩從門縫中傾瀉而出――
“塔斯克・馬爾斯,誌願以靈魂相送,送你過‘暴怒’之門!”
“――你是來做甚麼的呀,你想歸去麼?”
渾身鮮血跪在門後的塔斯克・馬爾斯啞笑一聲:“青歌,你不怪我了?”
她渾身都好似裹著無形的利刃一樣,陡一個照麵便將統統的幻象都切得粉碎,拉起青歌的手倉促向前走去,棕色的捲髮活潑地騰躍著,但是她再也不是多少年前阿誰錦衣玉食尚不饗足,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嬌生慣養的小女人了。
終究,她護送著青歌來到了一扇更加華麗,氣勢更加恢弘的大門前,上麵濃綠的紋路幾近能與青歌的雙眸之色媲美了。這時,她才轉過甚來直視著青歌,海藍色的眼睛裡儘是倦意與欣喜:
“戔戔一個凡人……她過不了‘妒忌’與‘傲慢’的!”
她終究站在了第一扇,同時也是最後一扇原罪門前,看著通體烏黑的雕花大門中轉天涯,望不見絕頂,兩邊無窮延展開來,以她目力所及之處,竟是看不到邊。
人生百年倉促而過,喜怒哀樂一言難儘,誰都冇法將曾經的舊事與浮滑永久記在心上,把恨意與不平長年不忘啊。
但是聽得此言後,棕發的劍士倒是重重撥出一口氣,豁然一笑:“好,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