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浴泡到了早晨才結束,屋子裡擺上了炭盆,有了暖意。剪霜歸去照顧裴錦棠了,隻留下裁冬在這裡坐鎮。
隻是她走了,那些跪在地上的主子們可不敢動。前一刻裴顯還問他們是誰的主子,現在就跟著柳氏走了,豈不是打裴顯的臉?
當年國公府出事,二房的人想方設法想要獲得爵位,卻冇成想被裴顯攪和了一通。不但如此,國公府的管家權還旁落到一個宮裡的姑姑手上!
如果將來徐嬌嬌立了起來,這幫人必然戰戰兢兢,惶恐不得整天。如果徐嬌嬌立不起來,那也是冇體例的事了。畢竟她家世子爺都這麼幫她出氣了。
“不是說分炊嗎?”裴顯撩了下袍子,一個激靈點的小廝立馬爬到他身後,給他做人凳。“這些主子你想帶走的話,每人五十兩。”
“裴鈺......”床上的徐嬌嬌呢喃不止。
柳氏的神采丟臉至極。
柳氏獲咎了死不了,落了裴顯的臉麵那是真的會冇了小命。
“奴婢錯了!奴婢錯了!世子爺饒命啊!世子爺饒命!”
柳氏真是恨死裴顯了,恰好他還死不掉!
“如何侄兒又要來管閒事?我這是在管束我兒子的妾室!”柳氏給本身打了打氣,說出來的話卻毫無壓迫力。
可她又拿裴顯冇有體例,他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二房現在還要沾他的光。並且樂安縣主說分炊甚麼的,國公府這麼大,分了家,他們二房住那裡去!
“我的好侄兒,我們都是一家人,何必為了外人傷了和藹呢!”柳氏挑選嚥下這口氣,小不忍則亂大謀!
裁冬和剪霜是裴顯母親的人,自王氏離世後,這兩個嬤嬤和裴顯最親,在府上行走相稱於裴顯親至。她們說二房的好話有裴顯護著,她一個小小醫女可不敢。
“你們二房?”裴顯抬眸看向柳氏,“你能拿出售身契來嗎?”
裴顯嗤笑,一腳踹在方纔潑徐嬌嬌冷水的下民氣窩子上。
裴顯可不會因為她的讓步就給她好神采。
彆說她獵奇,裁冬也很獵奇。
裴顯多討厭二房的人,全都城的人都曉得。
“好!我倒要看看她能如何自證!”
柳氏恨恨地看著他。
裴顯一言不發地走進院子裡,他的視野落在柳氏的身上,看得柳氏脊背發寒。
林醫女抿抿唇,看向床上還高燒不退的徐嬌嬌。她既是裴鈺的女人,就毫不成能和裴顯有豪情上的糾葛。
在徐嬌嬌冇有來之前,她和裴顯能夠說是河水不犯井水。兩房人,一個忙,一個躲著,逢年過節都見不上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