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是三不盟盟主?”
“小哥為何見了我便要走?”
“衙門來人了!”
一眾災黎紛繁下跪叩首,哭喊著請官府替他們做主。
“嗯。”殷燃低低應了一聲。
“昨日來的人不是我們,是大漠鷹,他們是……”殷燃試圖解釋,但災黎們已經被氣憤衝昏了腦筋,不知是誰又扔了一塊石頭,雙方麵的毆打再次開端。
眼瞧著捕頭要被江湖人你一拳我一腳地打死,殷燃再冇法坐視不睬,如果將官府的人打死,那麼非論他們是否明淨,都再無轉圜的餘地了。
混亂中不知被誰推搡了一下,她連連後退,倒在了馬車的後車輪下。
官府的人狼狽被從地上爬起來,鼻青臉腫,三三兩兩攙扶著。
她勸止道:“快停手吧,彆真打死了!”
江湖人士,隻曉得江上的風,山間的月,手中的刀槍劍戟,不識得俗世中的職位尊卑,更彆提是這群魚肉百姓,屍位素餐的官員嘍囉了。
兩位捕頭見了他,厲色全消,笑得滿臉東風,“殷二公子怎地來了?嗐,能有甚麼大事,不過是一群江湖草澤,開義莊,又藥死了很多災黎。州丞大民氣係百姓,特命我等將凶犯緝拿歸案。”
垂垂地,雖有災黎皆老是站在原地。
眼下也隻要她能從中調停了,她內心想著,即便再不甘心,也還是硬著頭皮上前,對捕頭道:“二位官爺有所不知,我們也是遭人算計,前幾日義莊被一個名叫大漠鷹的門派占了,我們本日前來,就是為將他們趕出去,卻中了教唆誹謗之計。如此看來,下毒一事,或許是他們所為。”
殷燃將低著的頭抬了起來,對上了一樣一雙虎魄色的眼瞳。
最後一個來的是伏羲門,伏羲門門主相較不歸堂主,更是病得不輕,嘴唇烏紫,印堂發黑,眼下是厚厚的陰翳。
殷燃看向不歸堂主,對方衝她搖了點頭,看來也不曉得此事。
殷燃誠心腸看著他,不歸堂主淡淡瞥了她一眼,終究開口道:“停止。”
殷燃在平州便於官府打過交道,深諳民不與官鬥的事理,與官府為敵,總歸是弊大於利。
“彼蒼大老爺可得給俺們做主!”
災黎打不得,你們還打不得麼!
“現在冇有,還請官爺寬大則個,我們必然給官府一個交代。”
殷燃拍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對車伕道:“無妨事,本就是我衝撞了你們。”
兩名緇衣捕頭帶著一種捕役將義莊團團包抄。
她原覺得本身是下棋之人,殊不知本身早已入局。但為了宗門毀滅的本相有朝一日能夠水落石出,就算成了馬前卒,又有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