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靄舉起了劍,“既如此,那便殺人償命。”
圖騰,是需求祭品的。
“一個女人。”
管事上前,“中間請隨我來。”
大當家尋不到殷燃,拎著斧子就要下山,凡是攔著他的,皆被朝著肚子踢了一腳。
“找人?找誰?”
“你手上的劍。”
丹華劍……
“用不著。”胡靄將丹華劍拋給他,“給你。”
他們最大的仇敵許世曹已經身故,現在躲在背後攪弄風雲的又是誰?
“不,不見了……”
不歸堂主又在一旁說道:“你很短長,能追蹤到這裡,不過這能夠,你找錯了仇敵。”
另有一劍,嗜了血,殺了人,開了刃,斬萬骨,築高台。
不歸堂主轉過身來,長髮高束,麻布衣裳,手持赤紋巨劍,恰是那日鬨了賭館之人,“是你?”
他走了出來。
“你奉告他。”
血跡斑斑的銅環大刀攔腰斬斷細腰,丹蔻徒勞地在地上抽動,扭曲成被秋寒凍死的蟲;
胡靄臨走前,冷冷瞥了不歸堂主一眼。“遲早有一天,我會拿回我的劍。”
殷燃終究看清了來人的真容。
兵戈起,人殺人,鬼吃鬼。
……
一道白綾俄然抖了出來,向貳心口刺去。
管事不知從那邊冒了出來,對胡靄道:“幾日前,有人出三千兩白銀,一千兩買一個動靜,一千兩買一條性命,剩下一千,綁了一個女子,送至許氏祠堂。”
白綾肆意舞動,是魅魔,是妖蛇,忽而竄改守勢,在空中散開,觸目所及皆是一片烏黑,落地的一瞬滲入鮮血,再也揚不起來。
“我是來找人的。”
“如果殷燃問起,便說是你找到她的。”
胡靄等在盜窟門前,“二當家呢?”
殷燃醒來,一時不知本身身在那邊。
不歸堂主問:“你為何而來?”
鮮血為引,性命為祭,這是一把殺人劍。
任夢長聞見他身上濃烈的血腥味,後退了幾步,“我和不歸堂有些故舊,想找他們刺探一下殷燃的下落。”
二柱尋不到他,擔憂他出了事。
鬼門關,鬼域路,不歸程。
而在門外,等待著一人。
殷燃偷偷去了一趟,公然空空如也。
任夢長瞥見他,驚奇問道:“你冇走?”
先是二柱,再是殷燃,怎會無端失落?
胡靄握緊了丹華,他冇有勝算。
許州丞死了,通緝一事貌似也再無人問津,她又有膽量進城了。
他那日在二層樓上觀戰,認出了胡靄,胡靄卻不熟諳他,“你熟諳我?”
“走,我們進城尋他。”
管事帶他七拐八繞,將他帶回了最後大大側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