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彤州援(一)[第1頁/共3頁]
“你與那州丞,有過節?”
殷燃想了想,道:“白木即柏,竹節生……是笙字,可不就是你的名字,那羽士衝你來的?”
殷燃聽了唏噓不已,道:“以是你就如許背上了克父克母的名聲,又被一腳踢去了袞州?”
“好。”殷燃一口承諾,“甚麼時候解纜?”
殷燃不解,又問道:“這又是為何?我家仆人是富商,又不是朝廷欽犯。”
“忘不了那便不要忘,世上總有些事情,你忘不了,逃不掉,是心上永久也冇法癒合的傷疤,半夜夢迴之時炙烤疼痛著讓人冇法成眠,我們無計可施,唯有向前。”
“你們不能出來!”
竹節生白木,金烏枝上棲。十載初長成,灼灼照金鑾。父王看了大驚失容,你可知為何?”
“那我呢,是不是你心頭的一道傷?”他開口問道。
“哪有那麼多為甚麼,我等也是服從行事,逛逛走……彆擋著道兒!”
與麟州白骨荒丘,滿目瘡痍分歧,彤州城沿途小橋流水遍及,日暮重門,雞鳴狗吠,炊煙裊裊,安寧平和,似是一州桃花源。
紅色飄帶束髮,玄色短上衣,紅黑間裙,腰間一把銀色軟劍,再加上中原少有的淺棕色眼瞳,鼻梁挺直,顯出堅固,唇不點而紅,是江湖上自在安閒的風,血氣流落的雨,稱心恩仇的日複一日,才氣孕育出來的人。
“當時她活著的時候,我七歲之時她病死宮中,父王悲傷了幾日,便另有新歡。我當時天真地覺得隻要我充足聰明充足強大,便能再次獲得父皇的愛好,殊不知卻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
守城將也不藏著掖著,將手中的畫紙展開,上麵的男人麵龐與冀柏笙有七八分類似。
“不止是彤州和麟州,待你今後登上王位,記得將大聖一十二州都變成這般。”
守城將卻將殷燃推到一邊,當真地打量著馬車上的冀柏笙,看看他,又看看手上的畫紙。
冀柏笙道:“你可知,我是自幼為父皇不喜,十歲之時便被放逐了袞州,交由我母妃族人扶養長大。對外隻說我體弱多病,命格不宜在京州城中長大。”
冀柏笙掀起車簾,看著在山路農舍前玩耍的孩童,道:“會的,待戰亂結束,流民歸家,我再奏請朝廷派一能臣來當州丞,定能重現麟州此前的太安然寧。”
“我十歲那年,天象有異,大旱數月,顆粒無收,父王寵任一妖道,號閒鶴道人,凡朝政之事都要讓他推演一二,美其名曰,開天眼。那羽士閉關旬日以後,著人呈一紙條與父王,其上用硃砂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