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在禦書房內用心致誌地修改著堆積如山的奏摺。
“臣妾的嫂子,她好不輕易進宮來一趟看望臣妾,臣妾哪想到……哪想到她竟然丟了性命!早曉得如許,妾身寧肯不讓她們進宮,寧肯永久不見她們,也免得嫂子遭此厄運啊!”
“陛下,求您給臣妾做主啊!”安婕妤哭得撕心裂肺,聲音中都帶著幾分顫抖。
聞聽此言,呂婉的神采刹時陰沉下來,反問道:“皇後孃娘,此言何意?妾身與安mm交誼深厚,聞聽其家人入宮,自當親身前去看望,以示禮數。莫非,一旦宮中有了變故,娘娘便要將這無端之罪強加於妾身頭上?”
惜顏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但她還是保持著沉著與傲岸。
呂婉看著皇上,眼中暴露了雀躍之色,本來她隻是想藉機撤除皇後的得力助手,冇想到竟然誹謗了兩人的豪情!
“呂婉,你無需在本宮麵前故作無辜。本宮心中自有分寸,你與安婕妤之間的友情,本宮亦有所耳聞。但此事關乎後宮安寧,本宮不得不細細查問。”
“陛下,她害得安婕妤的嫂子命喪鬼域,你卻如此包庇於她?”
固然明知皇上是在演戲,但目睹呂婉那對勁的神情,惜顏仍不由自主地心生肝火。
呂婉的臉上閃過一絲滑頭,她敏捷調劑神采,刹時換上了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跪倒在地。
話音落下,坤寧宮內變得一片沉寂。
她明白,在這後宮當中,真正的較量在於聰明與機謀。
她的身後,安夫人也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朝著皇上叩首。
一見到皇上,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哀思,哭泣著跪在了地上,兩手緊緊抱住了皇上的雙膝。
呂婉心中一陣對勁,她冇想到皇上會如此毫不躊躇地站在本身這邊。
皇上聞言,親身伸手將安夫人扶起,溫聲道:“安夫人,朕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現在你便與婕妤一同在儲秀宮稍候。此事,朕還需往坤寧宮一行,向皇後問明詳情。”
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委曲與哀怨:“皇後孃娘,您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妾身自知身份寒微,不敢與您爭寵。但您也不能是以就無中生有,將罪名強加於我,讓妾身在這後宮中無安身之地啊!”
她的額頭都已經磕出了血痕,卻仍然不斷地哀告著:“皇上,求您嚴懲凶手,求您為臣妾的兒媳討回公道啊!”
俄然,一陣短促的腳步聲突破了室內的安好,段公公神采倉促地走了出去,稟報導:“皇上,安婕妤在外求見,說是出了性命關天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