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名字已好久未曾被人提起,現在聽來竟有些彷彿隔世之感。
這一次,就算他豁出太子之位,父皇也毫不會再留母妃性命了。
惜顏沉吟半晌,終是開口道:“幫吧,太子身為儲君,我們總得與他保持好乾係,這對孩子們將來也有好處。他所求的不過是讓我幫手求見皇上,這個忙,我們還是得幫的。”
昶旭眉頭舒展,明顯對此也感到猜疑不解。
惜顏瞥見昶旭眸中之意,心中已然瞭然他是但願本身幫他向皇上討情。
“恰是呢,主子。奴婢也覺驚奇,她不是一向在寺廟中清修麼?”虎魄輕聲迴應,眼中一樣儘是迷惑。
這一環境比他料想的還要糟糕很多,他原覺得父皇派人緝捕母妃,隻是因為她擅自分開寺廟而要略施懲戒。
“是,奴婢這就去探聽。”
聽了虎魄的話,她微微一頓,隨即叮嚀道:“虎魄,你且去刺探一番,宮中是否產生了何事?不然,太子怎會無端想要見我。”
他想向父皇討情,但又深知母妃多次出錯,早已將她與父皇之間那點微薄的伉儷交誼消磨殆儘。
惜顏聽聞周妃分開寺廟竟是為了去太子府給柳文晴立端方,不由得大吃一驚。
如此看來,母妃此次真是犯下了不成寬恕的大錯。
隻瞧了幾頁,太子的神采便變得煞白如紙,手指亦是不住地顫抖起來,他千萬冇想到,本身的母妃竟會如此心機暴虐。
思來想去,皇上感覺還是應當給他們一個公道的解釋和交代。
他曾覺得本身的母妃,母範天下、端莊風雅,可現在這短短時候內,母妃卻像變了小我似的,與貴妃比擬,真是雲泥之彆,難怪父皇幾次提出要立貴妃為後。
宮中那駭人聽聞的巫蠱之事,竟是出自母妃之手!
虎魄走出了春錦閣,現在惜顏風頭無兩,虎魄走到那裡也都有人阿諛,以是冇多久她就探聽到了動靜。
而上一次本身為母妃討情,也幾近讓他與父皇之間的父子之情耗損一空。
惜顏哪肯受此大禮,趕緊讓虎魄將太子扶起。
因而,惜顏視線低垂,對昶旭那充滿祈求的目光視而不見,未作任何迴應。
她叮嚀虎魄去請太子,未幾,太子便倉促趕至春錦閣。
昶旭心中固然對周氏有怨,但他毫不能容忍本身親眼目睹母妃就如許隕落在麵前。
惜顏緩緩直起家子,眸光流轉望向皇上,輕聲問道:“陛下本日緣何發此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