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昭看了眼宋念戎。
顧修遠也急了,回身對李璟昭道:“殿下,微臣跟您從都城而來,在這裡並無人脈根底,如何能這麼快拿到何瑜的犯法證據和海匪老巢的攻防圖?若無本地人互助是千萬做不到的,而這個互助微臣的人,就是何夫人!”
侍劍看不下去了,大聲道:“你們胡說八道甚麼呢,這個功績清楚是我家蜜斯的!”
“你考慮彆人,事事全麵,卻唯獨不考慮你本身!那些屈辱和折磨,莫非你想一輩子都揹負著嗎?你甘心從昔日高潔娟雅的都城第一才女,變成大家都可踩在腳下欺辱的寒微女子嗎?
許眷溪秀臉通紅,越焦炙了,對顧修遠道:“顧侍郎,我知你一片美意,但我做人講究問心無愧,我真的不能認這功績!”
宋念戎挑眉,這倒是出乎她的料想了,許眷溪這是要鬨哪一齣?
但她的話剛說出來,就被顧修遠打斷了。
“我知你比來的煎熬,你的內心裝著百姓大義,不忍見何瑜苛虐百姓,但當真幫了百姓,內心卻又感覺虧欠何瑜,冇全了伉儷之義,以是你就自苦,誌願受罰,讓本身感覺能對得起何瑜。
“殿下,何夫人有嚴峻功績,還望殿下部下包涵!”顧修遠走上來跪在了李璟昭麵前。
許眷溪垂下眼瞼:“民女既已嫁於何瑜,便必定得承擔與他有關的統統,民女等候皇上的懲罰,冇有任何牢騷。”
聽許眷溪否定,顧修遠急道:“顧夫人,我知你不屑於名利,即便是立瞭如此大功,也不想居功。但,現現在,你被人曲解,總不能揹著一身臟水不回嘴吧?”
許眷溪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樣,撲疇昔摟住她,對李璟昭道:“殿下,環兒是我的丫環,她做錯事也有我這主子的羈繫不嚴之責,民女願跟她一起承擔結果,求殿下懲罰!”
“你真是傻啊!”顧修遠頓腳,“自來女子嫁人就是身不由己,如何能怪到你的身上?
“哦?”李璟昭目光深深地看向許眷溪,“是如許嗎?”
許眷溪咬著唇,幽幽瞧了顧修遠一眼,然後就一副豁出去的模樣開了口:“殿下——”
“你有何證據證明是何夫人互助?”李璟昭問。
宋念戎悠悠看向許眷溪,她倒想瞧瞧,許眷溪在這存亡悠關的當口,會如何做。
她原覺得顧修遠會對許眷溪占功的事暗中操縱,以是一向在找機遇跟寧王殿下說這件事,冇想到,許眷溪這裡一要捱打,他就忍不住,放到明麵上來了。
洋洋灑灑一大篇,情真意切,聽得人動容。